而且黄裙女不仅出题,破题,还分说题型,指出引申义。
不知觉间,时间流逝,炉火添了七回,茶水换了四壶。
又一壶茶饮尽,黄裙女起来活动身子,薛向依旧求题。
黄裙女道,“圣人之教,岂在一朝一夕,贪多嚼不烂。”
薛向道,“学生向来记忆极好,只是叨扰元君,心中不安。”
“记忆极好,你倒是自信。”
说着,她将先前破过之题道出,让薛向再破一遍。
薛向对答如流,竟将引申之义也一并道出。
黄裙女再复述一题,薛向依旧顷刻答出。
“果然非常之人。”
黄裙女赞道,“你若是有如此记忆,短时间内突击进步,确有可能。
毕竟,《风雅》不过一千三百言,能截搭的句子,不过八百多句。
要穷尽截搭固然不可能,但将主流截搭全删选出来,却非难事。”
“还请元君助我。”
薛向深深一躬。
“薛朋友倒是不客气,但不妨看看天色。”
薛向送目天外,天色微白,晨曦将吐,不知觉间,一夜过去了。
“学生孟浪了,元君辛苦。”
薛向诚心致歉。
不管怎么说,他这回欠黄裙女的人情不小。
黄裙女行止无忌,竟当着薛向的面,扭动着腰肢,她身形颀长,身姿丰腴,黄裙摇曳,宛若花朵盛开。
“薛郎君莫忘了,我家元君先前说有条件。”
“正要请元君道明。”
薛向拱手。
黄裙女道,“薛朋友舟行水上时,吟诵之句,我只听得寥寥两句,便觉意味无穷。
不知薛朋友可复讼一遍?”
薛向大喜,不枉自己抄书一回,朗声诵道,“三月初三,余求学照夜坞,散学归航,泛绥阳湖,大雪三日,湖中人鸟声俱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