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深深的情感,如同古老的石碑上镌刻的诗句,历经风雨,却依旧清晰如初。
他知道,他对江月汐的感情,早已超越了普通的界限,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哪怕江月汐和温执共度一晚,他的内心虽然痛苦不堪,但却并未感到绝望。
他想,那一晚又能怎样呢?在漫长的人生中,那只是一个瞬间,已经无法改变,却影响不了他对江月汐的深深眷恋。
他甚至想,哪怕江月汐真的和温执走到了一起,他也愿意默默地守候在她身边,静静地守望着她,等待她红杏出墙的那一刻。
所以,那个赌局,无论结果是什么,他的选择从来不会变。
他疾步走向她,渴望将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紧紧拥入怀中。
就在他即将触及她的一刻,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光,他的脸上瞬间传来一阵刺痛,同时鼻间捕捉到一缕淡淡的花香。
江月汐手持菊花,毫不留情地朝他抽过去,口中怒骂连连:“王八蛋,神经病,狗东西——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。
纪云淮虽然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,但当他听到江月汐那熟悉的怒骂声时,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。
江月汐气势汹汹的继续抽打着纪云淮,而纪云淮似乎为了让她抽得更轻松些,微微弯下了身子,一边抽打完毕,又主动送上另一边。
浑然不顾自己还没痊愈的伤口,现场的那一片血迹,不止是那些人的,还有他的……
站在身后的几人目睹这一幕,眉头不禁跳了跳。
苏少白疑惑地问道:“不是说她是个温柔娴淑、端庄优雅的女人吗?”眼前这凶巴巴的模样,与温柔哪里能扯上边?
戚成锦也表示:“是啊,我上次见到这姑娘时,她也没有如此凶猛。”
身旁两位美丽的女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,虽然她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总结经验,“我觉得应该换个东西来打,菊花又没有刺。”
“怎么能用花呢,这么漂亮的花都被打坏了,多可惜啊。依我看,旁边的烟灰缸倒是挺合适的……”
苏少白和戚成锦仍在讨论江月汐,没有听到女士们的对话,但秦岭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,然后悄悄挪开了脚步。
人们常说物以类聚,还是保持距离为妙。
吴行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秦岭捅了他一胳膊肘,好奇地问:“喂,老吴,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?江月汐怎么一副来奔丧的样子?”
吴行轻描淡写地回答道:“哦,没什么,只是告诉她,纪云淮已经死了,今天是他的葬礼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瞬间陷入了沉默。
“这样看来,她打得还算是手下留情了……”
洁白如雪的菊花,在短暂的绚烂之后,便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,纪云淮脚下的花瓣散落一地,还有些飘落在他的发间、肩上,甚至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红色印记。
江月汐的动作逐渐减弱,胸膛起伏不定。纪云淮见状,关心地问道:“七七,你累不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