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冤家路窄。
想起昨天他自诩自己是那只猫的主人,夜浓朝他投去一记白眼。
沈屹骁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人是跟他有天大的仇还是怎样,至于一大早就没个好脸色?
沈屹骁站在原地,等到夜浓从他身侧经过时,他一把攥住她手腕。
夜浓条件反射就想挣开他手,可又哪里能抗衡过他的力道。
“你干嘛?”
沈屹骁歪头看她:“说清楚。”
夜浓皱着眉头,又挣了一下:“说清楚什么?”
沈屹骁拇指指腹压着她的腕心脉搏,“我是哪儿得罪你了,一大早就平白落你一个白眼?”
夜浓嘁出一声气音:“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沈屹骁凝眸看了她几秒,攥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扯。
夜浓始料不及,双脚趔趄到他面前时,另只手下意识就抓住了他手臂上的黑色布料。
天生冷白皮的手指,陷在他带着褶的黑色袖料中,一黑一白。
那么截然不同又对立的色彩,却因为相互紧贴而有了一种近乎沾染甚至交。融的错觉。
沈屹骁刚从会所锻炼回来,满身汗气却被衣服上的香薰交织出一种柔软的味道。
扑入鼻息,让夜浓指尖微微收紧。
她抬头,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视线笼罩。
像一张网,密不透风的网,将她强势锁住。
夜浓被他一双眼攫住到失神,默了几秒才反应慢半拍地别开脸。
眼睫颤悠的同时,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地突突直跳,她从来都不怕他,五年前不怕,现在更是没什么可怕的,可一开口,声音却像被风吹散了似的:“你、你松手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屹骁背着光站,所有光影都被他挡在身后,他语调波澜不惊,听不出喜怒:“我如果不松呢?”
五年前跟他提分手,他也是这样,扣着她手腕,一字一顿:我如果不接受呢?
如今手腕被他紧紧攥着,腕心的脉搏都快要被他指腹压得息弱。
夜浓压下回忆里的苦涩,仰起脸,迎着他目光:“沈总这是想干嘛?”
说完,她双脚往前迈了一步,脚尖抵住沈屹骁脚尖的时候,沈屹骁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稍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