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句话,魏忤生直接定住。
心月,也是傻眼了。
但下一刻,心月当即放下碗。去到大帐门口,将守卫差走,而后单独守在帐前,目光如鹰般锐利。
而魏忤生也起身,看着宋时安,这个坚定的让人感觉到可怕的男人,良久后才笑着开口:“九族大罪,现在就要开始犯了吗?”
宋时安明显的看出来,魏忤生不情愿。
那故意打趣的语气,就能够说明。
因为人想赢的时候,是绝对不会笑的。
“殿下。”宋时安看着这个男人,提醒道,“死后哪管洪水滔天?”
“做了这种事情,如若死后,洪水可真就滔天了。”
魏忤生指着地图上的琅琊,脸色当即严肃起来,提醒道:“我们这支军队,是去救朔风的。而身后的琅琊,则是陛下为了布局日后对峙大战的重中之重。萧群将军虽是名将,可我们如若输了,这么多的辎重,全部都毁于一旦,日后他去抗齐,将无本可用。你清楚吗?”
虽然琅琊的辎重,是目前整个前线的三分之一,但并不就意味着,这三分之一折损了,还有三分之二可用。
防守,最重要的就是‘据’守。
而战略要地,并非只有一个。
假设凉州现在的驻军有十万,那么能够调用的,可供野战的大军,顶多也就四万,而这个数字,已然触犯了红线。
剩下的,那都是不能去动的。
姬渊能够用十万大军南下,就说明他至少拥兵三十万。
回到这个问题。
这三分之一要是全部都损失了,萧群将军能够动用的辎重,那就是一点都不剩了。
再这样,就只能从司州征调。
一千禁军不携带辎重轻兵北进,昼夜不停,尚且需要二十日。
那可是整个前线所需的军资,每日能行进四十里,已经算神速了!
“如若我们把这些辎重给耗费掉,还输掉了。届时,萧群将军将十分被动。”魏忤生提醒道,“更重要的是,我们在夺权的情况下,输了这样的仗,绝对会引起哗变。整个凉州,都可能彻底沦陷。”
魏忤生说的非常对。
而且他还少说了一点。
辎重粮草在破城的时候,焚了毁了也还好。
如若是落入到姬渊手里。
萧群:我打你妈的母牛!
“殿下,请坐。”
宋时安伸出手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