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二两口子都看傻了,不明情况的二人被众人压制着跪在地上,高声呜咽哀嚎着,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县令见状,高喊着,“护驾!护驾!”
侍卫之中,也有早看不惯县令行为的,权当没听见。
桌上的葡、萄散落凋零,周围狼藉一片。
隔着人山人海中,宋禾的眸子对上了萧烈的一双眼睛,相视一笑。
萧烈爬起来,松掉身上缠着的绳子,冲着宋禾跑了过去,二人相拥,如是一个世纪。
那处刑场的人群便是欢呼,那一同处刑的男人,便是远远张望着萧烈一眼,向远处走去。
玉娘本是想要来送儿子的最后一程,满眼的泪滴,离得老远儿,看见县令迎面跑来,往着胡同口儿逃窜着。
待着玉娘走近,见得处刑场上的一片欢呼,再望向处刑台上并无半点儿的鲜红。看到萧烈宋禾二人相拥,便径直蹲在了地上,先是放声笑着,继而转为哭泣,那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。
人群中,宋禾俯在萧烈的耳畔,“怎么样,这次换我保护你。”
宋禾说罢,便没了知觉,整个人瘫软在了萧烈的怀里。
这些日子来,她太累了,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。
宋禾何尝没瘦?本就没有挂肉的脸上,如今已经瘦得缩了腮。
萧烈将其抱起,穿过人群之中,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了。
玉娘见到他的身影,连忙跑上前去,来不及寒暄,见着他怀里的宋禾,心中更不是滋味。抬手捋了捋她的额头,全然都是汗水。
三人伴着那烈日当空,跨步往家里走去。日光拉长的身影,极其潇洒。
事情闹太大,这一事终究被捅到了朝廷之上,说来也巧,县令敌对派系的手下那日正办事路过县城,见此场面立即向上报告。上面得知消息,立刻写了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
据说皇帝大发雷霆,要给县令治罪。
县令本是打算带着孩子老婆连夜逃跑,没成想正被逮到个正着儿,如此便擒拿归案。
新调来的县令为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,看着极其沉稳,为人低调耿直。
前县令留下来的冤案,被一一整治。
萧烈就此被无罪开释,县上的百姓无一不为此兴奋雀跃,又是无一人不歌着宋禾的那般勇敢之行。
刘二两口子也以承报假案,贩卖黑心肉和诬陷他人被关进了牢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