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只有一抹烛火跳跃在桌上,带来温馨的光。
裴星悦心底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,罪过罪过,接着嗫嗫一句,“佛门重地,你别乱来。”
话落,便引来一声轻笑,“想哪儿去了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那你能把手拿出来吗?”
不知不觉,昭王殿下搂在他腰上的手竟无师自通地钻进了他的衣襟,贴在敏感的肌肤上,甚至还轻轻摩挲,裴星悦整个人都紧绷起来,差点自燃。
“可是我真的很冷。”那声音当真无辜,也够不要脸。
裴星悦顿时说不出话来,血气方刚男儿,经受不住撩拨的。
他努力地平缓了一下呼吸,然后说:“有人来了。”
“哪个不长眼……”宣宸话未落,顿时一滞。
只听到由远及近的一阵脚步声,接着门扉便被叩了两下,陆拾唤道:“王爷,西南来信。”
宣宸的目光刹那间冷了下来,连带着屋内旖旎一扫全消。
裴星悦将伸进他胸腹的手给拎出来,顶着昭王殿下的黑脸把他塞进了被窝,让他乖乖躺好装病患,而自己则拢了一把有些凌乱的衣襟,去开了门。
吱呀一声,春日料峭的风顿时吹到脸上,带走了几乎自燃的热度。裴星悦轻咳一声,对陆拾道:“给我吧。”
也亏得今夜细雨无月,陆拾看不出他脸上的异样,交了信之后,便走了。
裴星悦摸了一下脸,关上门,带上信回到屋内,顺手拿过桌上的烛灯搁在床头,把信递给宣宸后问:“华怡郡主的吗?”
西南,也就只有西南王府了。
宣宸拆了信,快速地浏览,接着目光凝重了起来,说:“是赵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