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濯压下心中的戾气,“迟滢。”男人连名带姓叫她?的名字。
阿滢忍不住正襟危坐,顾忌到孩子,她?的身子又软了下来。
“我想听实话。”
他瞧了她?许久,阿滢咬唇,心一横,最后还是说了,“我不想与人共侍一夫,也?不想孩子生下来参与纷争。”
商濯眼下是太?子,日后便是天子,他的子嗣身份贵重。另外一方面而言,何尝不是禁锢。
想到后宫之内的勾心斗角,皇子公主们的手足相残,她?就心惊胆颤。
“你只为着孩子想,那你自己呢?”
“什么?”阿滢有些听不懂了。
“落子汤上?身,若你为此伤了身子,从此不再有孕,又当?如何?”商濯问。
阿滢道,“我没有想那么多。”
“只知道当?断不断反受其乱。”
“若是真的伤了身子,我命中无子,那也?是天意罢,顺从就是了。”反正她?与商濯有那么一段,日后想要再嫁恐怕也?难了。
女儿家的贞洁,在那些议亲的人家眼里无比重要。
她?举目无亲,家底本就单薄,总有些容貌,眼下也?不济事了。
她?什么都不求,只希望能够离开,眼下怕是不能了,逃了两次都逃不开商濯的追捕,再有第?三次,还有第?三次么?且不说能不能走,商濯若是不肯放手,她?逃走了又被抓回来,商濯说不定会杀了她?。
“若我只娶你一人,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侧,为我生儿育女。”
阿滢本来兀自想着心事,闻言震惊十足。
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什、什么?”
“殿下别?拿我取笑说乐了,殿下如何能只娶我一人。”
“有何不能?”商濯反问。
“我”她?想说皇后定然不准。
“阿滢,你给我个准话便是了。”
反正商濯是不可能做到的,阿滢想了想,“若是殿下能做到,我也?能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