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上了社会,在他人的眼光之中摸爬滚打,年幼时不忿的“凭什么”最终只称为一句叹惋。
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“凭什么”。
一步步走,一寸寸挨,不过短短几十年,很快就会过去。
南知岁的目光再次看向随望。
他站在众人之间,光芒万丈。
——真好。
她垂下眼睫,品尝着他殷勤端过来的燕窝。
他灿烂光明,而她也可以汲取到一点小小的温暖。
这样也就足够了。
平凡而普通的生活,日复一复的重复,没有什么好不甘心的。
热热闹闹的宴会到十点过就结束了。
随望喝了酒,勉强还能走直线,脸色发红,却不要她扶。
这人睁大了眼,口齿倒是还清晰:“……一身油烟味还有酒味,熏着你。
”
两人在一个帐篷里,油烟味都是一样的,哪里还能算是熏着。
南知岁颇为好笑,手掌却忽而一紧,被眼睛亮晶晶的某人整个包裹在他的手掌中。
“牵
手就好了。
”
他笑得纯洁,格外像一只撒娇的大狗。
南知岁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红发,软下声调哄他:“那你得好好牵着,我们一起回去。
”
随望嘿嘿一笑,乖巧地被她牵着往两人的别墅走。
到了别墅,他就自觉地去洗漱。
南知岁用了另一个卫生间,洗完出来,吹了头发,掀开床上的被子先坐上床。
等了十几分钟,也没见人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