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这位司机大哥,倒是给了她机会:“不打表,一百五十块,怎么样?”
不是很离谱,夏松萝懒得多等,拉门上车。
司机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,顿时觉得自己亏了,嘟囔一句:“回来不一定能拉着客人,油钱都不够。”
夏松萝说:“我看您这不是电车么?”
司机讪讪笑了下:“就那么一形容,别较真啊。”
夏松萝没接话。
等红灯的时候,司机从后视镜打量她好几眼:“你是住在澜山境?”
夏松萝看向窗外。
他当她默认了:“现在那里二手房什么价啊?听说降了不少。”
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给的,夏松萝说:“我不知道,我是去做家教。”
司机诧异:“做家教你打车来回?够车费吗?”
夏松萝点头:“学生家长会给报销。”
“啧,澜山境还是有钱人多。”司机又后悔自己确实要少了,叹了口气,没再继续和她聊。
夏松萝挺想说,真正的有钱人,早就不住澜山境了。
二十多年的房龄了,当初投建的港商地产公司早就已经倒闭,物业管理越来越差,服务敷衍了事。
所以长三角房地产暴涨的那些年,澜山境的房价相对稳定,不然的话,十年前他们父女俩从西安过来,还真买不起这里的二手房。
出租车在小区门外停下来,司机往里面看一眼:“车能开进去吧?”
“停这儿就行。”夏松萝付过车费,下车步行走回去。
小区背山而建,绿化很好,步行和逛公园差不多。
虽说没有人车分流,一路走到家门口,只遇到一个遛娃的保姆。
澜山境的房子,每一栋都是大院子,地下室两层,地面四层带阁楼。
他们父女俩的性格都挺孤僻,不习惯家里有外人,没请住家保姆,平时的维护和保洁,都是请家政上门。
回家以后,夏松萝先去二楼放洗澡水,再去一楼厨房煮速食米粉当晚饭。
一边吃,脑海里回忆“江航”这个名字,千真万确是没有印象。
她给何淇发了个信息:你认识的人里,有没有一个叫江航的男人?
她和何淇是打游戏认识的,没准儿她们的游戏圈里,有谁的真名叫江航。
何淇:有啊,我一个同事叫江航,挺帅的。
夏松萝“噌”地坐直身体:你同事叫江航?电视台的同事?
何淇:财经频道的记者,还是我传媒学院的师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