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书记,你真是……”
小狐狸,钓人无形。
也不是。
更像暴雨那晚湿得脏兮兮的小狗,不经意被谁挠开心了下巴,揉舒服了脑袋,就一闷头,死死咬住谁的裤腿,扒拉着往自己窝里走。
你说被咬裤子疼么?
显然不。
那烦么?
更不。
陈礼压不住的嘴角终于没忍住扬起,往日脾性被复原,就还是那个直来直往的陈礼:“想清楚了?”
谢安青:“清楚了。”
陈礼:“那我也想一想。”
天下是没有不透风的墙,可若是有办法不让风吹起来,那底下的人倒也未必会受到牵累。
陈礼说:“我会好好想一想。”
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谢安青:“几天?”
陈礼想说三天,话到嘴边想起什么,视线快速扫过眼尾,说:“最迟周日。”
谢安青:“好。”
电话挂断,陈礼吐了口浊气,在空无一人的会客室里笑出声来。
吕听去而复返,还是不忍心把她一个人撂这儿。结果没走到门口呢,就听见了她没有一点反省意思的笑声。
吕听撇撇嘴,吐槽:“太不是东西。”端着热水走人。
不久,陈礼笑够了,把一刹晴一刹雨,一刹阴暗一刹敞亮的情绪收拾好,先干正事。
通宵连白天。
周四晚上,工作室外面的花园,吕听端着杯咖啡过来说:“神仙,睡一会儿行吗?你不累,我已经慌了。”
陈礼:“慌什么?”
吕听:“上午跟谈穗视频,她说隔着屏幕都能闻见我一身的班味,救命!一个靠美貌才找到女朋友的人,被女朋友说满身班味,这种打击简直要命!”
陈礼瞥吕听一眼,接住递过来的咖啡。
“万一我被人拍到,你有多少把握在曝光之前压下来?”陈礼倚着很有设计感的曲面墙壁说。
话题开始得突然,吕听捞洒水壶的手一空,扭头看着陈礼。
“狗仔一部分为名,一部分为利,后者我有十成把握,前者,零。”吕听实话实说。
陈礼眉心微蹙。
吕听:“除此之外,还有单纯想搞你的,唉,你先给我打个预防针,这些年你有没有得罪过什t?么小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