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瑛,你起开!”
裴明绘这下是真的慌张了,她猛烈地拍打着裴瑛。
她是真的害怕功亏一篑,害怕再度失去一切,害怕裴瑛在被杀死,害怕自己到死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“你怕什么,怕温珩吗?”
裴瑛冷笑一声,漆黑如深渊一般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什么在翻滚在燃烧,势必要将所有理智所有思考所有克制都烧成灰烬方才罢休。
“温珩此时正忙着呢,今夜风雨急,他过不来,而且,他也没命来。”
“我告诉你,我既然回来了,你便不必再担惊受怕了。一个温珩,一个窦玉,我既然能自黄泉归来,便能将他们杀之而后快。你什么都不用想,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,你什么都不用担心。我不会死,我也不会在离开你,子吟,别怕,我永远都不会在离开你了。”
裴瑛的语调像是沉沉坠着锁链,他毫不犹豫欺身而上,灼热的掌心利落撕破最后一层阻隔,贴上她冰凉的肌肤,激发阵阵酥骨的战栗,她她扭着腰想躲开,但是却又被掌心牢牢摁在身下。
“此事一毕,我便可名正言顺,去取他二人之性命。”
裴瑛的话调子沉沉地,压抑着愤怒的情|欲。
“以后,永远,永远的永远。”
裴瑛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旖旎,可是行间却满是横冲直撞的强势。
“你都只属于我,至死不休。”
“你……”
裴明绘被迫仰起了头,破碎的喘息自喉咙间溢出,而后下颌便又被他的一只手不容拒绝地拿住,重重地吻了下去。
待这一场几近窒息的吻如退潮一般渐次退去,裴明绘双唇潋滟,她不自禁地流着泪,扭头看着居高临下地裴瑛,猛地一抬脚便向他的胸膛踹去:“这是……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可是这纤细的脚腕却被裴瑛猛地握住,然后往前一拉,更加深入地嵌入进去。
“你本就是我的,从一开始就是我的。”
裴瑛再度俯身,带动更加强烈的刺激,让她的泪水更加汹涌,她的吻落在她的唇上,面上,最后落在她的眼睛上,轻轻地,像是蝴蝶落在花上,不复以往的强势,温柔又慎重,像是在用唇齿呵护绝世的珍宝。
裴明绘却不愿,只拼命将身转过去,想要爬起来,腰肢却又被灼热的掌心锢住,动弹不得。
“过去,是我愚钝,是我痴傻,生时不知,死了也不能明白。可如今,我业已十分明白,所以,我断无可能放开你,你我,生同衾死同穴,永无分离之日。”
听闻此话,裴明绘顿时僵住,她的内心空了一空,脑海也一阵嗡鸣,过了好久,只道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喘息,脚趾蜷起,光洁的双腿绷直,眼前的白光如潮水般退去,她才回过神来,不敢相信地看着裴瑛,恍惚间,她竟然看见他的眼睛里竟有泪水。
这泪水,竟是为她而生的。
裴瑛往前一俯,铁一般手臂横在她的胸前,将她往后一拉,便重新将她锢在自己的怀里顿住了,他满布着汗珠的面上,那双眼睛已经浸润在赤裸裸的爱里而闪动着熠熠华光,可是眼角却不能自控地流淌下晶莹的泪水,这泪水顺着的脸庞落下,落在她的面上,然后又顺着她的脸颊落下,消失无踪。
“你不爱哥哥了吗?”
第73章风暴前夕
爱,怎么会不爱,她从未有一刻不爱他。
她深深地爱着他,而这份爱,不知从何而来,而又不知从何时起,她的爱已然成了无可救药的病。
她一次次想要寻求医治它的药,却又一次次愈陷愈深,以至于连维系最基本的表面的兄妹的和谐也不能。
亲情分崩离析,若非那阴差阳错的情毒,他们二人当此生不复相见。
此时此刻,他却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