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瑛的脸色本事苍白的,后来稍稍带了些胭脂色的红,这一次,却是满面的红,像是身体里的血都要沸腾起来。
可是简单的亲吻并不能缓解痛苦,反而是饮鸩止渴,让身体里一直压制的欲|望更加猖獗疯狂。
很快,裴明绘便又呼吸不上来,身子便往旁边一歪,裴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一把将她的膝弯抄起。
白衣翩翩,像是纷飞的白纱在空中肆意飞舞中,他抱着她,紧紧地抱着她,疾步穿过空荡荡的冰冷的厅堂,越过安静矗立着黑漆彩绘屏风。
裴明绘被放在榻上,裴瑛走了,但很快又回来,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对玉杯。
“这……只是……”
裴明绘望着裴瑛手中的玉杯,怯生生地问道。
“喝了,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裴瑛的嗓音微微低哑,落在裴明绘的耳中,却仿佛醇香的酒,只闻上一闻,便让人的心尖都麻了下去。
“好……好。”
裴明绘到底不太好意思直视裴瑛,只别过头,伸出手去摸索着去拿玉杯。
她紧紧抿着红艳而又湿润的唇,泛着盈盈的水光,漫着惑人的香气,耳朵红得要滴出水来。
她慢慢地握住玉杯,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节。
她的手立马又缩了回去,可是很快却又再度鼓起勇气伸出了手。
他的手很烫,像是生了风寒一样,烫到燎人,一直从指尖烧到心底,一路开了火红的花。
她慢慢地握住玉杯,突然又生了狎昵的心思,慢悠悠怯生生地转过头,白而红的指尖执着白皙的玉杯,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杯子。
随着叮咚一声清而脆的声响,玉杯里面的清而淡的水荡开幽幽地涟漪,模糊了一侧昏暗迷离的烛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