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佩玉温润,一旁配着禁步。
秦相宜往他腰间抚去,替他扶正禁步,面庞难掩喜气:“夫君真是俊朗。”
她为他带上玉冠,映照他剑眉星目。
贺宴舟手掌在她腰上,二人并肩而行。
秦相宜这段日子常读贺家先祖诗书,读下来倒是有许多见解,心中好多困惑迎刃而解,便更是投身于诗书中,深感自己入了贺家方知贺家家学之渊源,将人的品性塑得高贵。
夫妻二人携手同行,凤髻金泥带,龙纹玉掌梳。
秦相宜笑递新题诗稿,要夫君指点一二。
郎君展卷眸含笑,待郎君为其添了韵,娇妻凝目,两颊醉如流霞。
这本就是一首藏满了浓情蜜意的诗,词句不堪得见,偏郎君还将其中淫词改得越发无度。
妻子拿回诗卷,软语娇嗔,满眼崇拜:“夫君真是好厉害,三言两语把这诗改得奴都不敢看。”
贺宴舟大掌掌住她的手,情笺既是添了几分床中韵事,今后必要照着诗中所写,良宵缱绻了。
两人直到进了宫以后,才稍稍拉开了些距离。
两人换了一副面目,像是之前无数次并肩行走一样,行至太和殿前。
太监引着他们二人在此等候,清晨太阳的光打在大殿的檐角上,反射出金光灿灿的光芒。
远远看去,又有一抬轿子到了。
来的正是朱遇清与秦雨铃两人。
秦相宜抬眼望去,并不害怕见到侄女儿。
倒是朱遇清在看清了永宁郡主的相貌后,大吃了一惊。
皱着眉,瞪向贺宴舟,无声道:“你可真行啊。”
秦雨铃早就知道了郡主就是姑姑,便朝姑姑点了点头。
秦相宜也朝铃儿点了点头。
朱遇清和秦雨铃两个人,脸上都有着新婚夫妻带有的那股羞涩和潮红。
秦相宜安下心来,看来两人婚事顺利。
四人皆到场了以后,王炎亲自出来迎:“皇上刚起来,永宁郡主、贺大人、朱大人、朱夫人,你们跟奴才进殿吧。”
行至大殿内,四人跪地,贺宴舟身子挺拔如松,叩首时动作沉稳有力,口中高呼:“臣叩谢皇上圣恩,定当忠心报国、不负圣望。”这声音铿锵顿挫,在大殿里泛起铮铮回响。
景历帝定睛看去,贺卿这精神头不错啊。
殿内光影交错,四人并排站立。
说起来,自己封的这个永宁郡主,自己都没见过呢。
那时在宫中百花宴上,也只是听淑妃提了那么几句。
他率先往秦雨铃那边看去,秦雨铃貌美,又早已与他心意相通,如今她与朱遇清婚事已成,景历帝心痒痒得厉害,巴不得当场就叫她留下。
已经忍了这么久了,不能前功尽弃,非要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