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定是麻醉术中血压控制不佳!
十一月的南城总是忽冷忽热。
阴晴不定的天气能让这帮人昨天嚷嚷着冷要穿长袖,今天却轮起袖子要吃冰棍。
今天的天气像是被火炉炙烤,炎如盛夏。
尚盈坐在操场前,穿着露臂短袖,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,尚而喝杯冰矿泉,尚而托腮望着赛场。
作为运动会第二天,今天的项目比昨天要精彩的多。
他想过外面可能会乱传,但也没想到会以讹传讹到这地步。
哦:【脑子不用你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。】
短短十分钟车程他居然听了沈岁版的《千年等一回》《窦娥冤》,仿佛不是在送她们回民宿,而是在给他送终。
哦,当然不止于他,还有司机大叔,开车路线已经变成蛇皮走位了。
目的地民宿不算远,眼看着即将到达目的地,他喊出民宿老板娘,把她们一个个抡回卧室。
老板娘抬起沈岁的胳膊,挂在肩上,她还在她身上吱哇乱舞:“害,这几个小姑娘怎么喝这么多?”
“没把握好度。”秦晏珩面无表情,“喝多了。”
“倒是还蛮辛苦你,这几个小姑娘还怪折腾的。”民宿老板娘笑了声,“路上折腾了蛮久的吧?”
“是。”
“还蛮折腾。”
老板娘轻笑。
你还挺直白。
尚盈在属这三人里最安静的,也是坐在计程车最里边的,所以被留到最后再抡进去。
秦晏珩遭受完两人的非人折磨,终于轮到最后一位,以为可以松口气逃脱一劫,但他没料到,这位最安静的醉鬼,居然也一反常态。
他准备将她安静的牵进去,这位安静的醉鬼居然趁他不经意挣开他的手,站在他的身后。
凌晨十一二点的月色像是薄纱披在地面,于他背影落下半明半暗的背影。
她的声音很轻,与夜色混为一体。
“我踩到了。”她说。
尚盈在他身边发消息,他偏头看她,又收回视线。
怕口风调转,超市里的目击证人继续以讹传讹,秦晏珩决定把胡扯进行到底。
哦:【路上遇见了我姑妈,她来了大姨妈,然后我去给她买了包卫生巾。】
zi:【……您唱rap呢?】
他懒得跟他胡扯。
灯笼是道路唯一光源,被风吹的四散摇曳,晦暗不清。
夜色已深,孤男寡女不适合继续在外游荡,女生例假也不适合一直在外边走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