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闻芷兰。
事实也确实和她设想的一样。
闻芷兰听到那话以后,不再说话。
气氛僵持在这,尚钧出声缓和,“事已至此,争出个究竟谁错谁对也没什么意义,说到底婚姻之事,还是要她自己做决定。”
“你选好的人,最后不是也要她点头?”
尚钧站起身来给尚盈递了个眼神。
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尚盈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从我要联姻的那一刻起,选择就已经固定了,其实最后他究竟是谁无足轻重不是吗?”
利益才是最长久的牵绊。
这个道理闻芷兰比尚盈要清楚。
说到底她与秦晏珩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,也谈不上是有多么不喜欢。
只是这些年来她喜好低调安静,频频在新闻媒体上出现的小辈,自然在她这就留不得什么好印象。
良久。
闻芷兰才说话,“你自己想好了?”
尚盈只觉原本紧闷的胸口,像是突然敞开了一般,她看着眼前的人,犹犹豫豫的开口,“妈妈,我总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闻芷兰眼睫轻颤,没出声。
事情的结果无需多言已有决断。
沉闷的气氛最后被人打破,“先生、太太,客人来了。”
尚钧和闻芷兰整理了下衣装起身相迎。
尚盈跟在后面长舒了口气,转而脸上挂起含蓄的笑。
无人看得出三人刚经历过了一场算不上愉快的交谈。
按照正常的礼数,尚盈是需要在这样的场合回避的,等到妈妈同意后才能露面,但他们的这桩婚事有所不同,也就不用在上面过多的遵照规矩。
她也一早就跟秦晏珩说过,在流程上一切从简,只要该有的礼数和诚意不缺就好。
但实际上,秦家所做的准备,要比尚盈想得到的还要更为隆重正式一些,光是身后拿着聘礼的人就少说有三四十位,她视线收回来些落在秦晏珩身上。
回港以后两人相见的次数不算少,但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着这样正式,剪裁合体的西装贴合在身,衬出男人优越的比例与身形,光影下那双幽黑深邃的双眸蕴着温柔的笑意。
看上去与平日里她所见的模样不沾半分关系,即使是他随性而来的恣意气息现在也荡然无存。
也难得会从他身上看出与“沉稳”一词的贴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