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点血丝流了出来。
幺幺对着那个小伤口,好?像是?找到了什么突破口,终于扁了扁嘴。
“重焱,我手划到了。”
巨兽的瞳孔微微张开,清晰地听见了这一句。
幺幺仰着脑袋,眼睛眨眨,张圆了嘴——
“好?疼,呜呜呜呜呜。”
——重焱怎么会有那么多伤,多到根本数不完!
“重焱,好?疼。”
小朋友最会喊疼,她像是?要把?小魔头一辈子没有喊过的疼,都替他喊了。
幺幺呜呜地抱着他的犄角哭,哭得眼泪模糊的时候,忽然感觉手下的触感变了。
犄角变成了腰,她贴着的变成了怀抱。
神魔被压在?咒禁之下的意识缓慢抬头。
大脑中有太多嘈杂声音,可她委屈的呜咽却太过清晰。
他还是?很迟缓,很呆愣。
可四周冰雾渐散,风雪消停。
在?世界之极,在?深渊之处,在?血色的地平线,天地将倾时。
暴怒的巨兽原地消失了。
那残影通天的神魔幻化成一个高大青年?,一身残破地慢慢抱住了怀里呜呜哭的少女。
他从彻底的兽化形回来,许久不知道?如何?摆放自己的手。
好?半晌之后,重焱终于还是?像兽类一样,把?头深深埋在?她柔软的颈窝。
暖融融。
“…好?了。”
这样,他就,好?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