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差不多,乔满对他的态度表示满意。
这种满意一直持续到晚上,她在他房间里拿到笔记时。
“……这就是你写的笔记?”
乔满坐在椅子上,质问趴在床上打游戏的某人。
蒋随头也不抬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全是废话,一句重点也没有!”
乔满气恼。
蒋随:“老师也确实没讲什么重点,支支吾吾的,话都说不明白。”
“少来,明明是你没用心。”
乔满不接受这个解释。
蒋随光顾着打游戏,说话也心不在焉:“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课,你不要这么较真。”
“不重要,但有考试!”
蒋随盯着手机哎呀一声,半天才想起回应:“那也不算考试吧,顶多是跟刚开学那会儿的安全教育卷子一样,就是走个过场,应付教育局检查的。”
游戏渐渐到了最激烈的时候,蒋随全神贯注,终于在三分钟后取得了胜利。
然后就看到小青梅板着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用一种死亡视线盯着他。
以蒋随的经验来看,这是真生气了。
他默默放下手机,在哭着哄和跪着哄之间纠结三秒,选择另辟蹊径。
“今天老师讲到了青春期男生的生理反应。”
他一脸沉重。
乔满顿了顿,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。
“他说了好几种,但我一种都没经历过,”蒋随悲痛和她对视,“你说,我是不是不正常?”
乔满渐渐坐直:“有人发育早有人发育晚,这都很正常,阿姨不是带你去检查过了嘛。”
由于某人像吃了秤砣一样不长个,这几年没少去生长发育科。
“你很健康,只是发育期比较晚。”
乔满强调。
蒋随看她一脸认真,就知道笔记的事糊弄过去了。
但该演还是要演。
他叹了声气:“说是这么说,要是我一直不发育怎么办?”
乔满:“不会的。”
蒋随较真:“万一呢?万一我这辈子都不发育,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,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,我该怎么办?社会会不会歧视我?家人会不会对我失望?朋友们会不会嘲笑我?”
乔满蹙了蹙眉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