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喝水自己拿。”他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。
自从知道肖恪年后要调任后,江肃跟他除了必要的谈话,都在避免有任何言语上的冲突。
等江肃找了笔签上名字又盖好章再折返回来时,只见肖恪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着,手里攥着一个藕粉色的眼罩。
肖恪冷如刀锋的眼神射了过来。
江肃还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过这样的神情。
在暗巷里,在饭桌上,在深夜的办公室里,肖恪都从来
()没有这般过。
江肃面无表情地走了两步(),目光慢慢挪到那眼罩上?()?[(),冷声道:“允许你碰了么?”
他感觉糟透了!因为肖恪对这个眼罩无疑是眼熟的,为什么眼熟?!
那是因为肖恪见过,说不定还触摸过,给她戴过,甚至还亲吻过。
所有他想做的事情,肖恪都已经做过。
江肃都快炸了,厉声道:“放下!”
肖恪平淡地点头,将那个眼罩放在了桌子上,迈着缓慢的步伐,好似提着刀一般,踱步到了江肃面前,他一字一句地平声问道:“为什么会在你这里?”
“为什么?”他又轻声问。
江肃冷笑:“跟你有关系?”
“是生日那天吧。”肖恪沉静地撩起眼眸,“是了,只有那天,所以——”
他停顿,已经有了答案,面露隐忍之色,“你那天进过她的房间。”
他了解她。
她有并不算轻的防范心理,绝不会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,让一个异性公然进入她的住处。
可这个眼罩很私密,只会出现在她睡觉的房间。
那么,算来算去,也就只有团建那两天了。
江肃深吸一口气,太阳穴都在发胀,“肖恪,你以为你是谁,这件事轮得到你来质问?”
肖恪嗯了声。
他是没有任何资格跟立场。
这没错,没错,可是……下一秒,他攥紧了拳头,狠狠地砸向江肃,即便江肃有所防备,却还是被揍得弯了腰,低低地闷哼一声。
“你怎么敢。”肖恪语气平静,脸部肌肉却在微微发颤。
江肃哼笑。
肖恪又是重重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