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天行在地图上找到了蜀山堂所在的位置,见其周边的势力大都加入了同天会,心想若真要与同天会动武,蜀山堂立刻就会遭到唐门等势力的围攻,其形势之危急,远甚于青竹堂。
云天行抬起头来,看着在场众人,道:“谁愿去蜀山堂协助李堂主?”
赤火堂堂主文墨走上前来,道:“文墨愿往。”
茶叔倚在门框上,手握茶葫芦,仰头灌了一口浓茶,道:“茶某虽非云门中人,但屡受云门恩惠,无以为报,愿随文盲同去守卫蜀山堂。”
文墨轻轻咳了两声,道:“在下文墨,自幼读书,非文盲也。”
茶叔摆了摆手,道:“一样,一样。”
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奎狼向飞鹏使了个眼色,两人一起向前,道:“我二人也愿随文堂主同去。”
这段时间,红雀一直在躲着文墨,但青竹堂就这么大,只要出来走动,就免不了会与他碰面,所以,当云天行询问谁想去蜀山堂的时候,红雀本想毛遂自荐,但没想到被文墨抢了先。她刚松了一口气,奎狼和飞鹏又说要去,他们三人本是一起的,他二人都去了,自己不去,别人会怎么想?红雀无可奈何,上前道:“我也去。”
云天行道:“茶叔、奎狼、飞鹏、红雀,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你们到底不是云门的人,用不着趟这浑水。”
飞鹏道:“我们虽不是云门的人,但吃的是云门的米,住的云门的房,就连身上穿的衣裳,外出时骑的马,都是云门给的,现在云门有难,我们怎能袖手旁观?常言道覆巢之下无完卵,云门要是不在了,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?只怕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。”
奎狼点头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
茶叔道:“狗云,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既然大家都在一条船上,那便同心协力,不要让这条船沉下去,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听他们这么说,云天行甚感欣慰,道:“好,那我就不跟你们见外了,蜀山堂那边就拜托你们几位了。”又向文墨嘱咐道:“文堂主,凡事量力而行,不可意气用事,更不要与同天会正面交锋。他们人多势众,与他们硬碰硬,我们占不到便宜。如果形势危急,立刻弃守蜀山堂,与李堂主他们一起撤回青竹堂,就算沿途有同天会的人阻拦,也不要恋战,保命第一,其他都是次要的,切记,切记。”
文墨抱拳道:“谨遵门主吩咐。”
云天行又向练二娘道:“练堂主,增加夜间巡逻人手,如果发现有可疑的人在青竹堂附近徘徊,不要打草惊蛇,派人盯住,并通知我。另外,多派些人出去打探消息,如果同天会有所动作,即刻回报。”
练二娘抱拳道:“练二娘领命。”
云天行站起身来,道:“目前同天会还未有动作,先做此布置,如果计划有变,我会另行通知。时候不早了,大家都回去休息吧。西门长老,你留下。”
众人都离开后,西门泪道:“门主还有何吩咐?”
云天行从怀里取出一封信,道:“这是北冥先生托我转交给你的,应该是令兄写来的家书,你收好。”
西门泪接过信封,见封皮上有“泪弟亲启”四个楷字,确实是大哥的笔迹,他暗松了一口气,心道:“原来只是帮忙送信,我还以为……”
云天行忽然道:“西门长老,你认不认得北冥清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