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不是她的错。是他要带她来的。
至于为什么。
连他也说不清。
大约是看她实在太可怜了,在家里被所有人排挤,唯一的亲人又不在身边。
她能做的似乎只有按时上下学,然后等待一份毫无价值的毕业证书。
可怜的云妮。
唯一尊敬的人也只是拿她当成一个人质。
老头子当然不舍得将她扔出去,她要是不在了,那他和那个女骗子唯一的联系就没有了。
想到这里,祁衍轻笑着叹了口气。
愚蠢又天真的云妮。
“跟我去塔兰吧。”他再一次和她提起这件事,手指温柔地将她耳边的落发轻轻别在耳后,“从今以后,哥哥去哪儿都带着你。”
这对江沛玉来说,这简直是一句诅咒。
“嗯。。。我想先拿到毕业证。”
听到‘毕业证’,他笑了。
“那个挂名学校的证书没有任何含金量。你与其指望靠那张毕业证找到一份好工作,还不如在床上再卖力一点。”他极具暗示地拍了拍她的屁股,“让我爽到了,我替你写一份推荐信。比一百张毕业证书更有用。”
江沛玉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。
只要他想,任何事情都可以很轻易地办到。
但江沛玉是个脚踏实地的人,她没奢望过一蹴而就。很多东西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。
更何况。
她想,祁衍这样的黑心资本家,是不可能做亏本的生意的。
如果接受了他的好意就等于将自己彻底卖给了他。
这无异于是和魔鬼做了交易,出卖自己的灵魂。
‘长相厮守’在中国是一句美好的祝福,可如果其中一方变成祁衍。
那只会是一场永远也无法醒来的噩梦。
祁衍不是长情的人。
应该说,他没有感情。
任何事物在他这里都是打发时间的消遣
是他找的一个乐子。可以随手丢弃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