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亭瞳的心率在不正常的增加,过感值也有一丝波动。
游忆看了眼时间,距离他刚回屋没几分钟。
不正常的心率仅仅持续了五分钟,便逐渐回落,可是压力值却开始飙升,徘徊在红线边缘。
什么事压力这么大?
默了几秒,游忆从抽屉里掏出一板含片,走到客卧门口。
她敲了敲门,等了一小会儿,门才被匆匆打开。
“抱歉长官,刚才在洗澡。”男人的嗓音有些哑。
游忆扫过一眼,不用时亭瞳解释,她也能看出来。
男人发梢还是湿的,水滴落在深邃眉眼上,滚过喉结与锁骨,最终洇湿在衣领边沿。
他换了身衣服,黑色背心裹着精瘦健壮的身材,隐隐勾勒出胸肌的轮廓,下半身穿着宽松短裤,长腿结实笔直,身材一眼可见的好。
可漏在外的肌肤上,还残留着许多大小淤伤。
锁骨、臂膀、甚至膝盖与小腿上都有。
大大小小,乍一眼瞧上去竟数不出数。
“没涂药吗?”游忆开口。
时亭瞳愣了一下,低头看了眼,“没事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这点淤伤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,以前在驻部出任务时,身上的伤只会更重,豁开的皮肉被黏住,又在下一次任务时翻开。
但那时每次去见游忆,时亭瞳身上都穿着军装,再严重的伤都藏的很好。
“长官,您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时亭瞳滚动喉结,脖颈上抑制环闪着不规则的光。
他有些紧张,觉得自己不该以这幅刚冲完澡的姿态面对游忆,这种形象实在不好,但是转念一想,他现在不过一个阶下囚。
最狼狈的样子,也都被长官看过了。
游忆抬步走到盥洗室,在她推开门前,时亭瞳连忙开口。
“长官,我刚洗完澡,里面还没打扫。”
时亭瞳方才刚关了水就听见敲门声,随便用毛巾擦了两把,便急匆匆套上衣服出来,洗浴间还很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