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闭着眼,看来累极了。
母后上前,把水患已经被太子稳定的喜事告诉他。
他立刻睁眼,抚掌连连说好。
昭阳气得噘嘴:“爹,三嫂功劳最大,你可得为她做主。”
**叹息道:“真正为国为民的朝臣,现在都还在荆洲,外生跪着的那群。。。。。。”他语气低得近乎听不到:“一群乱臣贼子,狼子野心的畜生罢了。”
我自然明白,这件事牵连父皇,太子甚至皇后母家,只要水患再多一天,几乎就是无解之局。
要么我太子妃被罢黜,担下这莫须有的罪名,太子和朝臣远在荆州治水,父皇这么做,等太子回转,定觉得背后捅了他一刀,君臣反目父子成仇。
要么父皇护住我,但荆州水灾,总得有承担责任,父皇承认自己为君昏庸,惹得皇天震怒。
真是好计谋。
可父皇却看向母后:“三郎能娶星儿,是他有福,是我们夫妻有福,更是国运有福,朕今日便拟罪己诏。”
我大惊失色。
所谓罪己诏,是向皇天后土百姓黎民告罪,承担天之谴责,反省自身为君无德。
可父皇是明君,他何罪之有。
若这样,那马上就有人趁机散播谣言,逼他退位让贤!
此举断断不可。
我长跪不起,声音颤抖却坚定:“儿臣自请前往白马,父皇若不依,儿臣不敢苟活于世,干脆悬梁自尽给外面那群人一个交代。”
长殿寂静,烛火明明灭灭。
良久,父皇叹息:“星儿,你何苦呢?”
我叩首:“为人臣子,忠君之事,太子也会支持儿臣这么做。”
“沉星等父皇揪出乱臣贼子,还一个公道便可。”
母后和昭阳皆眼泪滚落。
连父皇都红了眼。
堂堂皇室,居然被逼迫到要我一个女子委曲求全。
我想知道,天子一怒,是何结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