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烦不烦,关你什么事啊?话这么多!」
……
她们吵吵嚷嚷回去的时候,天色已晚。
我手机上刚好有条未读信息。
正是秦樾发来的。
待会他要开车过来,让我出去见他。
男人多么口是心非,说着对尼姑没兴趣,却总是几次三番地来找我。
株山景区的外环路上,我们后来又见了无数次。
同抽一支烟,车内是熟悉的烟草味,以及僧袍上的香火味。
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,熟练地轻笑声:「不是吃素吗,也没见瘦。」
我笑了笑:「你喜欢瘦的?」
「不喜欢,我喜欢你这样,疯的。」昏暗的车灯下,他眸光轻佻。
我问他:「你不怕神明吗?」
秦樾嗤笑:「世上本没有佛,人心里的鬼多了,才有了神明。」
然后他捏着我的脸,问我心里有没有鬼。
我诚实地点头,有,很多。
他于是笑得开怀,俯身在我耳边道:「姐姐,那就下地狱吧,一起啊。」
那就让佛看着吧。
他不怕,我也不怕。
下地狱之前的狂欢,应该更彻底一点。
我在僧袍外穿大衣,戴渔夫帽,涂口红。
秦樾带我去爬山,去逛夜市,去中心广场看老太太跳老年舞。
公园里,音乐喷泉涌起,我在中间边叫边躲,四下水柱喷洒,溅了一身。
秦樾过来拉我,头发被打湿,湿漉漉的。
然后我肆意地笑,告诉他我就不怕头发会湿。
因为我TM没有头发。
然后他也笑得肆意,撩着眼皮看我:「你TM要是有头发,也不会上赶着找老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