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皱眉道:“我根本不可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你是不是被什么方士、阴阳师骗了?”
他捏着药丸左看看,右看看,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只是一个黑漆漆的丸子,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凡之处。
朱雀一脸嫌恶道:“这东西说不定有毒,不如拿去给阴阳寮那些人先看看。”
他说着便要起身。
弘徽殿女御一脸慌张,一把拉住了他,“不可!”
这丹药拿给外人看,她该如何解释?
陛下又会怎么看她?
——得到神药不献给陛下,反而偷偷给与自己的孩子。
几岁的孩子到底是拗不过母亲,只得将药丸放回原处,梗着脖子道:“我就算是死,也不会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!”
女御后槽牙都要咬断了。
她怎么生出这么执拗的孩子。
她想了又想,勉强露出一个笑脸,“不吃便不吃吧。”
她让女官将药丸收拾起来。
朱雀这才展露出一个笑脸。
女御随意问了他一些生活和学习情况,又嘱咐他不久后,他们要参加光君穿裤裙的仪式。
朱雀冷笑一声,“不用您说我也记着呢,我可是摩拳擦掌了好久,就准备好好招待他了。”
女御不知道朱雀怎么就对那样可爱的孩子产生这么大的怨气,
女御发现自己只要为光君说话,朱雀的偏激不满便会更多。
为避免事情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,女御只好努力克制自己在朱雀面前提起光君。
女御无奈道:“你对光君偏见太深,你也知道,我对桐壶更衣无甚好感,可光君是不同的。”
“母亲!”朱雀一下子跳起来,“您是怎么了?为何要为一个孩子说话!”
见他反应如此剧
烈,女御只得又闭上嘴。
朱雀嘴角抿平,眼神带狠劲儿,笑道:“好,好,好,这次就让我好好见识见识一个三岁孩子到底能好看到哪里去,竟然蛊惑整个宫内所有人对她如珍如宝。”
朱雀心情激愤,突然有一种“举世皆醉我独醒”的苍凉和悲壮。
皇宫内院内,没有被蛊惑,还坚守本心之人,就剩下他一个人了。
他像是背负上了某种使命。
光君,呵,就让他好好会一会这个妖孽吧!
谈话间,女官为女御和大皇子端上茶水。
女官将茶水放到朱雀面前时,隐晦地看了一眼弘徽殿女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