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雄虫前段时间就跟他打过招呼了,说家里最近来了一只虫,是一只黑发金眸的雌虫,他不久前受了伤,正在修养,若是看到他了请帮忙留意,他腿脚不便,如果在外面摔倒了会很危险。
今日门卫遥遥一见,便认出了卡利西尔就是雄虫所说的重点关注对象。
毕竟小区里黑发金眸的雌虫并不多,每个他都能叫出名字,唯独这个不认识的,如今也算认识了。
门卫热情的话语让卡利西尔心头震颤,复杂的心绪顷刻间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,而紧接而来的是一种更加猛烈的情绪,让卡利西尔烦躁,恼怒,心有不甘。
他都知道。
自己所做的一切,雄虫都知道。
这是何等傲慢啊,他是笃定了自己不会离开,所以才这般对待他吗?
他用他的“温柔”软化他,用他的“大度”曲折他,用他的“悲悯”感化他。
他要让他清楚地看着,自己是怎么放弃挣扎,走向沉沦。
他要让他清楚地知道,自己不是被迫委身,而是主动迎合。
他要让他自己走进这场温柔的陷阱,即便明知这是为了玩弄他而精心布下的局。
……他赢了。
凯因斯没理解雌虫为何突然问这个,平静地回到:“是的,他还告诉我你下午出门时,没有打伞。”
一声轻笑在黑暗中响起。
不知在笑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语,还是在笑他自己。
卡利西尔:“是啊,我没有打伞。”
卡利西尔起身走向雄虫,步伐缓慢。
卡利西尔:“雨下的很大,我浑身都湿透了。”
卡利西尔走到雄虫的面前,在距离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,借着窗外的月光,凯因斯看到雌虫的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容。
自嘲,自轻,自暴自弃。
卡利西尔:“所以,我现在,什么也没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