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,主子去哪,我们便去哪里。既然主子执意,那吾等亦会随行侍奉。”
阿牧坚定地说道。
阿苍亦如此承诺。
张良见他二人如此,心中微动,他目光转向孟公,“您放心,天幕说过张良极善伪装,会易容之法并不稀奇,绝不会牵连至孟公。”
孟公在意的不是这个。
就算被牵连,他也是会还这份恩情的。
“公子,现在的秦国选贤举能,改良律令,两代之内应当难以出现大变故。若天下一统能维持,黔首便可安居乐业,天下大同之境况,或许不日便能出现。”
他知公子心系苍生,但就又不好直言劝他放下个人恩怨。
张良:“孟公之言,良已领会,自会斟酌一二。”
—
九江郡。
范增刚协助本地的县令处理完一件公务,返回府邸时,收到了下人的禀报。
“主人,今日有客呈上木谒,欲与您一见。”
“何人所呈?”
范增问道。
“他们并未主动道出名姓,但是对主人知之甚多,说是您见了信,便会明了一切。”
侍从说道。
这本不符合规矩,但来者气质不凡,他怕对方真与主人相识,怠慢了贵客。这才愿意代为呈交。
范增闻言也起了好奇心,索性从侍从接过竹简,拆开查看。
“……倒是位稀客。你代老夫去传话,邀他们二人入府吧。就说客舍那边人多眼杂,老夫不便前去。”
“诺。”
项梁和项羽便在跟随传话之人,去了范增的府上。彼时已是用午膳的时辰,仆从将他们邀入待客室。
范增远远地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,随即令侍从布菜。
项梁看着这摆在案上的美酒佳肴,紧张的心瞬间落了回去。
他家小子项羽在天幕中将范公气得不轻,他本以为递上木谒后没那么快有回音。范公即便愿意见他们,恐怕也没有好脸色。没想到范公却愿以好酒好菜招待,想来此事有望。
菜肴上完,范增知晓他们身份敏感,主动屏退了四周的侍从。
“楚将项燕之子项梁,特来求见范公。这是我家的侄儿项籍。”
项梁带着项籍简单行礼。
范增的视线转移到了项籍身上,这般气质和年纪,莫非他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