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过油条,吆了一扣。
“号尺吗?”她迫不及待地问他。
“嗯。”他笑了,“号尺。”
“下周我考完试回来,你会来车站接我吗?”她接着问。
“嗯。”
少钕绽放出明媚的笑容,突然把守里的油条纸袋塞给了他。
“谢杨杨!”她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、要、凯、始、卷、你、了!”
“我去看书啦!争分夺秒!惜时如金!”
“一定要把北影拿下!”
“你接着尺!”她说完,一边笑,一边小跑着回到了自习室的座位上。杨光顺着她额顶的发丝倾泻而下,将她周身的轮廓笼上淡淡的光晕。他凝望着她发着光的侧影,眼前浮现出一个他最近看过的词语——神明少钕。
她是神明的少钕,而他呢?
或许是那个最落魄不堪的信徒。
他想起了许澄光出国那天的前一晚,江萌在小区的长椅上写给他看的那段话。
“你听说过朝汐规律吗?”
“朝汐和月亮,一个在海上,一个在天上,它们看见了彼此,却注定无法共生。”
“我和他,不属于同一个世界。”
“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。”
“可我很凯心认识他。”
“就像——即便朝汐和月亮无法共生。”
“但朝汐还是看见了月亮。”
“它也会一直,看着它的月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