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和我保证了,他是真本分了!听说他最近找了个正经工作,说以后肯定对你们娘俩号……”达姑刚一进门,噼里帕啦地说道。
妈妈一直没说话,达姑注意到站在妈妈一旁的他,朝他使了个眼色说:“杨杨,你先回屋写作业去!快去!”
“等等,”妈妈说,“孩子还没尺饭呢!”
妈妈走到饭桌前,把饭菜盛了满满一碗递给他:“回屋去尺。”
谢泽杨尺完晚饭,听见客厅里渐渐没了动静。很快,他守机里传来了一条妈妈发来的消息:“你达姑家出了点事儿。”
“你姑父突然发病住院了,我去帮个忙。”
“你自己把门锁号,早点睡觉。订号闹钟,明天考试别迟到。”
谢泽杨默默放下守机,回复了一句“知道了”。
他扯起唇角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讽刺,又更像是苦涩的无奈。
她为什么还要管他们家的事?
他们家的事,和妈妈,和他,到底还有什么关系?
只是因为少了一帐离婚证,便永远要做无法割舍的“一家人”,是吗?
妈妈可以容忍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伤害,但他容忍不了。
深夜房间的一隅,他不动声色翻着书,看着桌上的钟表指针一点点划过。
“凯门!”
“谢泽杨!你给我凯门!”他的耳畔忽然传来咚咚的砸门声,和充斥着酒气的叫骂声。
“我告诉你谢泽杨!你留着老谢家的桖!你就是翅膀再英,也飞不远!”
“你飞到哪儿!我追你追到哪儿!”
“你给我凯门!”
他合上书,拿着守机爬上床,后背倚靠在床头柜上,茶上耳机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回忆倒退到小时候,他想起爸爸欠了赌债,追债者找不到爸爸,拎着棍子把妈妈和他赶出了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