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秋又是一针扎进小儿的脚心板,弹了弹针尾,小家伙哇一声,大哭。几日后出院,他亲自过去?检查,小家伙手脚有力,眼神灵动,哭声嘹亮,竟无丝毫难产的后遗症出现。
张丰羽下了楼,一溜小跑赶到住院部,邱秋已经带着孙家父母和?司机回去?吃饭了,病房里只剩下打水给?孙建国?洗漱的褚辰,和?刚提了食盒过来的二妮。
“邱秋呢?”
张丰羽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。
“刚走。”
褚辰看他一眼,接过孙建国?手里的毛巾,丢进盆里,跟孙建国?介绍道:“我舅公,张副院长。舅公,来来,这位是孙同志,快给?他看看。”
张丰羽瞪他一眼,走到床边在凳子上坐下,手往孙建国?递来的腕上一搭,眯眼感受了会,起身查看下伤口,按了按脊椎,转头?问褚辰:“邱秋怎么说?”
“问题不?大。”
褚辰说罢,接过二妮递来的碗筷,塞给?孙建国?,示意他赶紧吃。
满满一大碗鱼肉上盖着两个巴掌大的饼子,鱼肉酸香扑鼻,饼子黄澄澄的带着股焦香。孙建国?捧着碗直咽口水。这几天,为了路上不?给?人?添麻烦,他都尽量少吃少喝。实在受不?了,嘴里就含块奶糖或是含口水,一点一点咽下,胃就不?会那么火烧火燎了。
“问题不?大……”张丰羽不?敢置信地念叨着,伸手还要?给?孙建国?再?号下脉,被?褚辰一把扯起,拉着出了病房:“舅公,邱秋说了,针灸呢,她可以教,但有一条……”
“什么条件你说。”
张丰羽急道。
“她要?您珍藏的那根老山参。”
张丰羽心下一哆嗦,差点哭出来:“那参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花了大半积蓄,托人?从长白山的一位老药农手里购来的。”
褚辰松开他的胳膊,闲闲地朝楼梯口走道:“那就没办法了……”
“别、别,”张丰羽一把拽住褚辰,喃道:“我想想,我想想……”
“不?急,您慢慢想,什么时候人?参拿来,邱秋什么时候教您针灸。”
“拿!”
张丰羽一咬牙,一跺脚,拉着褚辰向外走道:“走走,跟我回家拿去?。”
“这么急啊?”
褚辰笑。
张丰羽瞪他,别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“等我一下!”
说罢,褚辰回头?跟病房里的两人?交待道,“孙大哥,我先走了,明早来看你。二妮,收了碗,赶紧回去?,怕是一会儿还有一场大雪。”
两人?各应了声。
张丰羽家距离他借给?邱秋的宿舍不?远,到了自家楼下,张丰羽磨磨蹭蹭不?敢上去?,那参家里的老婆子当宝贝似的锁在嫁妆箱子里,他咋张口啊?
褚辰不?想掺和?他的家事,扒开他揽在肩上的手,先一步回宿舍了。
邱秋和?孙大娘他们正在吃饭,专门给?他留了碗,张念秋起身给?他端来,褚辰洗洗手,接过饭碗,在邱秋身边坐下,轻声询问道:“这几天,收购站还是那么忙吗?”
邱秋点头?:“雪越下越大,药价跟着往上调了调,有几个大队原是想存一批来年春天再?卖的,这会儿不?顾风雪,全拉来了。明天让舅公带几个学徒,早点过去?帮忙。”
“他刚才去?病房看孙大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