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瑾看他不顺眼,更不惯着他:“别当你自己是什么香饽饽,如今便是你要继续这桩婚事,我也是不答应的。”
凌木南不喜欢虞瑾是他个人喜好,论家世人品,他还真的不占上风。
现在两人闹成这样,双方都恨不能撕了彼此,就算长辈们强行按头,他俩也绝无可能了。
“你……”但虞瑾话说得太过直白,凌木南还是忍不住恼羞成怒。
虞瑾没等他发作,再度嘲讽出声:“还是你更想请永平侯夫人前来处理此事?”
凌木南目光闪了闪,瞬间哑火。
他老爹永平侯虽然严厉,但对外时却是收驰有度,可以好好讲道理的,他自己去说说不通,如果虞瑾铁了心要跟他退婚,他爹却有可能被说服。
但是他娘……怕是上来就炸,根本没机会和她掰扯。
“你最好别耍花样!”忍了又忍,凌木南也没脸往秦渊跟前凑,愤愤然一甩袖,先大步朝前厅走去。
横竖他手里有底牌,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的闹一场!
目送他主仆四人走远,虞瑾收回目光,就看秦渊还笑吟吟站在旁边一动没动。
虞瑾斟酌着想了下:“殿下与我父共事两载,鉴于同袍之谊想看护臣女一二,臣女甚是感激,不过今日之事我能处理妥当,殿下贵人事忙,倒也不必徘徊在此。”
不是担心家丑外扬,她确实觉得是浪费了这两位贵人的时间。
秦渊见她如此坦率,面上笑容终是多了几分真切。
他抬手。
身后一个亲卫立刻上前,将一个长约八寸的檀木雕花匣子双手奉上。
秦渊将匣子递给她:“东西都在这里,几把钥匙是侯爷书房的,详情都在信里,你自己稍后拆阅吧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虞瑾双手接过,又将东西交予石燕拿着。
刚想要亲自送他们出府,秦渊却是一耸肩:“本王这趟回京并无公干,得闲的很,虞大小姐尽管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
虞瑾:……
行吧,他愿意留就留下吧!
“那殿下请便。”
这会儿她确实还有别的要紧事做,也不担心这两人会知道,转身招呼那个看门小厮过来耳语了两句,又自袖中抽出一封她祖母娘家常府的拜帖交给他。
小厮领命,扭头拔腿就跑。
出乎秦渊意料,虞瑾既没去厅上找凌木南,也没打算在这里等永平侯,紧跟着就又领石蓝出门去了。
走的不是被看热闹人群挤得水泄不通的大门,而是隔着大门约莫三十丈开外有一处专走车马的小门。
出门,她径直走向不远处一条胡同。
那里不知何时竟然停了一辆不起眼的布篷马车,马车朝向人声鼎沸的侯府大门方向,只一个充当车夫的小厮守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