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人走了,宋渝归察觉自己衣襟湿了一小块,心中隐隐有些心疼,张了张嘴,还是没能维持,开口哄了,“好了,哭什么,又没有真的骂你,只是说你两句而已,越发娇气。”
她似乎无奈极了。
拢着人的腰身安抚轻拍。
沈惜枝本就被训的委屈,眼下得了两句哄,不由更加委屈了。
“你每次都说我,每次都那么凶的说我!”
听她重音在那么凶上面,宋渝归不免觉得好笑,揉了揉沈惜枝后脑勺,“本来就是,你走路都不看路,多危险啊,我今日不说你,难道要等出事了再说你吗?”
她试图哄人,沈惜枝还是不高兴,在她怀里扭啊扭,池厢月方才也关心的跑过来了,但见好友这副小媳妇儿做派,只觉得没眼看,扔下一句,“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。”
又跑了。
沈惜枝也不在意池厢月走没走,埋在妻子怀里,小声说,“我要留下来跟你一起卖肉。”
“你不是要去买腐皮吗?”
又赶她走。
沈惜枝气恼的又捶了妻子一下,“我不知道在哪里卖,我要和你一起去买!”
她不要一个人去,一个人去,一个人握着钱,就愈发会想起妻君说的那些决绝话语。
明明听起来是开玩笑的,可她居然那么当真,说不给买,就真的不给买。
呜……
枝枝难过的心里的小人都在哭了,可她不敢说出来。
不敢再要求更多,只能用一双如水秋眸,委屈的抬起望着她。
宋渝归:……
“行吧行吧,随便你,都随便你。”
宋渝归顺着她,她才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欢欣笑容来。
又变得很乖了。
宋渝归心想,我有个喜怒无常的妻子。
她将沈惜枝牵回摊子,才猛然发现,摊子上已经站了两三个人了,都在看着她们。
我靠。
艰难露出笑容。
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恶意,见两人回来立马便笑开了。
打趣道,“这是宋屠的媳妇儿吧,又来了啊,好多天没见到你了。”
这一条街就宋渝归一个屠户,她每日风雨无阻的来卖肉,最早期还会带上媳妇儿一起,街坊邻居都认得她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