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厢月面色扭曲了一瞬,不等她说话,里面伸出一只青葱玉手,挽着她的肩膀,将她拉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张柔美面孔。
即便在乡下这种地方,周身也自带一股矜贵气质,并不像鬼。
她对两人点点头,温声道,“你们去镇上吧,我不让表姐打扰你们了。”
说罢,关上了窗子。
宋渝归扭头一脸诧异,“她们一夜未睡吗?”
沈惜枝娇娇挂在妻子怀里,抿唇思考,片刻,认真点头,“看上去是的,天呐,她们都不困吗?”
……
大抵是困得吧,只是有些事情没解决完。
屋里,楚晚棠冷着一张面庞,低头看去,“怎么,就这么不想碰我?”
她的上身整齐的随时都能出去走动,不需整理,然而下身却……
根本没穿什么,刚刚池厢月见她探头出去,已经要吓死了,幸好她只说了一句话,便关上窗户。
但仍有惊吓的余韵留在心里,叫她有些生气,咬着腮帮子道,“你疯了,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?!”
楚晚棠冷冷睨她一眼,“是表姐开的窗户,我还以为表姐不怕我被人看见呢。”
池厢月刚凶没一会儿,又顿时心虚起来,“那,那我不是把你包好了才敢开的嘛,我想透透气。”
假的,她想逃避一下现实,想变成风吹走算了。
一想到她竟然亵渎了心里洁白无瑕冰清玉洁的表妹!
她就觉得不如死了算了,无颜见任何人了。
“呵,表姐很不愿与我在一起?”
她平日里端的是优雅大方光风霁月,自从被发现心思后也是不装了,仗着表姐素来疼爱她,日日欺辱表姐,逼着表姐躺平任亲不算,昨儿,她靠在表姐怀里,可表姐身体始终僵硬,她只是下去倒个水,都能察觉到表姐狠狠松了一口气。
就这般排斥她,这般不愿吗?
心里的怒意一下子起来了,她没忍住,逼着表姐要了她。
表姐自然不愿。
可是她说了,表姐心疼她,怜惜她,总会对她心软,心软,就有机可乘。
池厢月听见表妹的冷言冷语,心里都要怕死了,怕她下一秒就说不活了,又怕她逼着自己再要一次,恨不得原地遁走。
好一会儿,四周寂静无声,她才绝望的接受了不能遁走的现实,悄悄睁眼,表妹仍凉凉的盯着她,她心中一紧,只得干巴巴道,“不是,我没有不愿啊,我只是觉得……我们怎么说也是表姐妹,我素来将你当亲妹妹看待的。”
她又一次将这番姐妹论说出来,可楚晚棠只问一句,“我亲你时,你可觉得想吐?我让你碰我时,你可觉得我恶心,怨恨于我?”
池厢月听她贬低自己,眉心就皱的能夹死蚊子,立马反驳,“自然没有,你别乱说,我怎会觉得你恶心,更不会怨恨你。”
谁会觉得我冰清玉洁恍若仙子的表妹恶心啊!谁对着这般人,会想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