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步月不太好意思:“昨天回家之后没有立刻洗澡……”
舒枕山叹了口气:“我在你手下眼里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。”
听闻刚才田小喆说的话,冉步月乐了半天:“我回头跟他们解释一下,这事怪不到舒总头上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舒枕山说,“我不介意继续当甲方恶霸。”
这事确实怪不了舒枕山。
昨天他们带着芝麻去海边玩水,两人都玩得浑身湿透。玩完之后冉步月要求送他回自己家,因为晚上他还有事。
冉步月回家后没来得及洗澡,在空调房里裸着上半身鼓捣了半天,就这么毫无悬念地感冒了。
“你昨晚怎么想的。”
舒枕山点了点冉步月的额头,语气严厉,“会不会照顾自己?”
冉步月萌混过关:“嘻嘻……”
舒枕山没有仔细追究他昨晚到底在做什么,只是监督冉步月把该吃的药吃了,道:“今晚准时下班,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舒总说准时就会准时。
六点整的钟声刚敲响,冉步月就接到了舒枕山的电话,勒令他下班。
舒枕山亲自开车,在园区门口等着冉步月。
冉步月刚上车就打了个喷嚏,舒枕山把空调关了,降下一点车窗。
“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家吧。”
冉步月掏了个口罩出来戴上,“不想传染给你。”
舒枕山神情冷冷地打方向盘:“你明天别上班了。”
冉步月讨好地说:“别吧……小感冒而已,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在家歇着。”
舒枕山没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车在冉步月小区楼下停稳,舒枕山松开安全带,态度强硬地说: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冉步月缩了缩脖子,很快摇头:“不用了,我又不是重病!”
舒枕山声音软了些:“我只是想上去看看你缺不缺什么东西,吃的喝的,药,房间条件齐不齐全……”
“什么都不缺,真的!”
冉步月挑了挑眉,打趣道,“你来我家是不是就是想被传染,然后明天就不用上班了?”
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,但冉步月字里行间的拒绝意味很明显,很有边界感。
他不想要舒枕山去他家里。
舒枕山看着冉步月,半晌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