晕晕乎乎,头重脚轻。
身体好像是重新拼起来的那样,关节僵硬,四肢不知怎么摆,走路不知怎么走,和人说话也变得不利索。
两人都还没有适应新的关系,一时很不习惯,有点手足无措。
派对进行到夜晚,大部分人都醉得不轻,寿星冉步月倒是最清醒的那个。
詹予然有急事必须赶回香港,所以他下午跟冉步月打了声招呼,墨镜口罩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地匆匆走了。
ROAM工作室的大家送走了来宾,又一个个地被冉步月赶走。
最有良心的田小喆同学留到了最后,左摇右晃地问:“老…老大,要不要我,我开飞毯送你回去啊?我开得很稳的……!”
冉步月把田小喆塞进出租车里,报了串地址,嘱咐司机送他安全到家。
田小喆扒着车窗不放,担忧地看着冉步月:“老大,你一个人留下来和舒总一起,我不放心……”
舒枕山和颜悦色地问:“我和冉总监还有工作要聊,你想一起吗?”
“……”田小喆赶紧把头缩进车里,“老大舒总再见!”
出租车绝尘而去,草坪终于回归平静。
连芝麻都玩累了,蜷在树下打盹。
“回家吧。”
舒枕山说。
冉步月问:“回谁的家?”
舒枕山笑着问:“冉总监,在邀请我去你家吗?”
冉步月想了想说:“算了,还是去你家吧,我们还带着芝麻。”
在车上两人都没怎么讲话,只是简单牵着手,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驰的夜景。
芝麻最后排趴得像张大毛毯。
到家后,芝麻自觉钻进院里的小木屋里睡了,两个成年人回到屋里,分别洗漱完,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。
“27岁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——”
冉步月倒在舒枕山床上,像只炸虾尾一样滚过来,滚过去。
舒枕山:“还没睡觉,这天就不算过去了。”
冉步月乐了:“那我一直不睡觉,是不是这一天永远不会过去?”
“对,我们就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天。”
舒枕山控制着卧室里的大屏幕,问:“看电影吗?为了今天。”
冉步月选了一部法国爱情片,熄了卧室灯,只留下半盏暖黄的落地灯,两人肩并肩靠在床头,很惬意,姿势也很亲密。
电影开始播放,故事发生在法国南部的小镇,色调怀旧复古,配乐充满夏日的忧郁与浪漫。
紫色的鸢尾花在风里摇晃时,冉步月和舒枕山吻到了一起,扯开了彼此身上非常好脱的睡袍。
温暖的光影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变换,小提琴音符滑过他们光滑起伏的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