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枕山心里疑惑,打算等他先发过来。撑开黑伞,迈入雨帘。
不管怎样,汤得先送过去,冷了就不好喝了。
舒枕山走了几步,突然顿住。
只见一个清瘦的男人在砚川科技楼下徘徊,他一手撑着伞,另一手拿着手机打字,胳膊肘上还挂着袋东西。
皮鞋在地砖上踩出圈圈涟漪,舒枕山走过去,居高临下地问:“冉先生。”
冉步月睫毛一颤,手机飞快锁了屏,抬眼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因为这是我公司。”
舒枕山反问,“你为什么在我公司楼下?”
冉步月淡道:“……我在打车回家。”
舒枕山“哦”了一声:“我也是。”
“?”
冉步月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舒枕山,“你、要、打、车?”
舒枕山说“嗯”,淡定地打了个电话,问电话那边的人:“小孙,你说五分钟内到砚川科技门口送我的,怎么还没来?”
一直待命但没有收到任何指令的小孙:??
两分钟后,迈巴赫丝滑地泊至舒枕山身前。
“哇,你叫的车真快。”
冉步月说,“舒总再会。”
车门打开了,但舒枕山没有动。
雨滴滴答答地落在身边,冉步月有点烦躁:“你怎么还不上车。”
舒枕山看着他,低声说:“上车吧,司机送你回去,顺路的事。”
冉步月:“……”
舒枕山:“科技园的夜晚是下班高峰期,下大雨,车更难打。”
“那就多谢舒总了。”
冉步月上了车。
舒枕山绕到另一侧上车,是他平时不坐的地方。
车门轻轻合拢,瞬间将瓢泼大雨隔绝门外,舒缓的音乐从昂贵立体音响流淌而出,令人放松。
“先送他回家。”
舒枕山说。
小孙答好的,转头问:“舒先生,这位先生的地址是?”
舒枕山不语,转头注视冉步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