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以后,冉步月再也没有留过长发。
来到这所大学,身边的人似乎都很自由,你可以享受单身生活,也可以和刚认识两分钟的人接吻,不论性别。
人与人之间,是不是不一定只有暴力与压制,还可以共享欢愉?
冉步月不确定。
他像一台机器,观察身边人的生活,再进行拙劣的模仿。
他的实验对象,是一个在半夜逮到他犯错的学长,叫舒枕山。
后来,看着台上长发男生潇洒的表演,冉步月不小心说出了自己曾留过长发的过往,这很奇怪,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
或许是因为这次站在身边的人是舒枕山。
令冉步月震惊的是,舒枕山竟然说“你留长发会很好看”。
那一刻,冉步月突然想跟舒枕山上床。
——这样想对不对?这是不是正常人的想法?
不管对不对,冉步月勇敢地冲了。
其实在草坪派对上,他已有八分醉意,所作所为完全不受控制。方巾代表什么他早已忘记,只是觉得舒枕山满头是水,性感得溺毙。
再次令人震惊的,舒枕山慷慨地满足了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渴求。吻了他,睡了他。
做到后面,冉步月哭了。
舒枕山俯身吻掉他的眼泪,跟他说“我轻点”。
但其实不是因为疼,而是因为从未有人那样温柔地抚摸他的长发和身体,给他一种值得被爱的错觉。
尽管只是friendwithbenefit,但冉步月已经很满足。
——虽然后来,冉步月再再次震惊地发现,居然是舒枕山比他更早认了真。
可是这也改变不了什么,他们是注定没法一起走下去的。
如果能早点知道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,冉步月当初绝不会去招惹他。
比起惨烈落幕,他宁愿从未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