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枕山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意,隔着几寸空气都能感受到他肌肉下蕴藏的力量感,荷尔蒙气息很克制地收敛着,于是让冉步月更想亲手撕破他。
上次一直是后背位,冉步月没什么机会上手,甚至没机会看清舒枕山的正面,非常遗憾。
现在美景当前,他没什么好犹豫的。
葱白似的指尖划过男人起伏的胸肌、腹肌,轻轻一跃,去挑他袴裤的腰带。
舒枕山呼吸一沉,用力抓住冉步月的手。
冉步月皱眉:“又不让我碰?”
“还有十二分钟,才到4号。”
舒枕山把腕表抬起来给他看,声音淡淡地解释。
“……噗。”
冉步月难以置信地笑了出来,“舒枕山,你是不是有病?”
实在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床伴,缺一秒都不行。
不知不觉中,冉步月就被带着换了姿势。
他被舒枕山扣在怀里,后背贴着舒枕山体温过高的肌肤,舒枕山的下巴轻轻搁在他颈窝。
两个人微微低着头,一起看着腕表,一起数着秒,克己复礼地等着约定日子的到来。
为了不那么度秒如年,舒枕山把视线从腕表上挪远,这一下,就注意到了别的东西。
“你腿怎么了。”
舒枕山突然沉声问。
冉步月的衣摆下,隐约露出了他膝头的淤痕,舒枕山掀开,两大片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。
“怎么弄的?”
男人声音沉得吓人。
“没怎么。”
冉步月重新把衣摆盖回去,回忆道,“就是两天前的晚上……”
舒枕山面色蓦然一变。
就是那天,冉步月接了个电话,和对方语气亲密,挂断后匆匆下班,不知道急着去见谁。
舒枕山脸色奇差:“冉步月,你现在喜欢这种?”
舒枕山对冉步月的偏好一清二楚,略微嗜痛,喜欢粗暴一点,但只做气氛调节用。
更多时候,夸他乖、表扬他做得好、摸他的头发安抚他,比单纯粗暴的效果要好上一百倍。
难道冉步月现在的口味变了?
或者说,他口味变杂了,能接受自己这种,同时也享受别的类型?……好吧,毕竟他们没有约束彼此只能是唯一的床伴,所以这也无可厚非,但是,但是……!
亲眼看到别的男人在冉步月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太超过了!
舒枕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,每一根血管都像要爆炸了一样,砰砰直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