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也不会直接答应的。”
舒枕山平静道,“而且这个情况不可能发生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可能发生?”
冉步月漆黑的眼珠盯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,“你已经受伤了。如果那兄弟两个再疯一点,你还可能会——”
他没法把那个字说出口。
冉步月无法想象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会怎样。
此刻,冉步月面对舒枕山,几乎有点控制不住。
“再让我看看。”
冉步月垂眸说。
舒枕山问:“什么?”
冉步月隔着衣服摁住他的腹部,慢慢往下滑,声音沉闷:“你说呢?”
知道这是逃不掉的,舒枕山无可奈何地解开扣子,克制地只露出一小片皮肤。
冉步月毫无顾忌,把布料扯得更开,彻底露出那枚枪疤。
“这是怎么弄的?”
冉步月问。
舒枕山: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……”
“怎么弄的?”
冉步月偏执地看着舒枕山,“我要听你说!”
舒枕山别无选择,尽量平静和客观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形,缩减了自己主观意愿的部分。
冉步月听着他平淡的叙述,越来越觉得胆战心惊。
关于舒枕山下腹部的枪伤,冉步月自己推测出来的时候是一种感觉,被Patti验证是另一种感觉,在靶场听到埃温斯的话又是再一重心情,很难描述,很难对舒枕山的行为拥有唯一的情感倾向。
但在舒枕山面前,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些事情,冉步月只觉得抓狂和后怕。
“那只是一个设计界的普通奖项,即使那次我没得奖,之后我还有很多机会!”
冉步月一下下戳着舒枕山,像在戳他软塌塌的心,“你怎么能冒险拿自己的命去换这个奖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!”
“但他本来就活该被制裁。”
舒枕山道,“我也算是为民除害。”
“但那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冉步月眼眶发红,“如果我没有回国,我们没有一起来美国,没有发生这些事……我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?”
舒枕山实话实说:“这就是原本的计划。让你知道这个没有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