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很喜欢?”
“嗯。可能是喜欢,只要回头,随时能够从头再来的可能性。怎么突然看这么老的电影?”
他这样讲,程桑榆怎好意思说,她只是想重温一下莱昂纳多还没有跌下神坛时的颜值。
“老吗?”
程桑榆把电影切出去,看是哪一年的。
“我出生那年上映的。”
郁野瞥她一眼。
程桑榆表情滞了一下,“……这只是巧合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当你提醒自己,‘不要在脑子里想象一头大象’的时候,你会想到什么?”
“……”
“大象。”
郁野扬起嘴角。
程桑榆不知道做怎样的表情比较合适,很好笑又有点叫人生气。
而后,她意识到,再怎么投鼠忌器也不能不行动了。
当两方之中,有一人立场有失,越界与否已然不再是一个理性客观可讨论的问题。
电影切出去之后,她随意地翻找起片库,来缓解微妙的尴尬与烦乱。
卧室门突然被打开。
“妈?”
程斯言打着呵欠探出头。
程桑榆微微松了口气。
斯言走出卧室,跟郁野打了声招呼,“郁老师,阿加莎没有一起过来吗?”
“送去洗澡了。”
斯言倒也没有太失望,点点头,去浴室洗了一把脸,回到客厅坐下。
程桑榆把遥控器递给她,“你自己看动画吧,我去看看被单洗好没有。”
洗衣机在阳台上。
程桑榆走过去时,还有五分钟停止脱水。
她返身回房间拿了两个晾晒床单专用的衣架,再回到阳台上,等着程序结束运作。
这衣架做成了形似回形针的样式,把被套对折,套上去就行。
但毕竟面积大,操作起来没那么灵便,往常都是她和康蕙兰,或者斯言一起晒的。
程桑榆没叫人,把衣架先挂上晾衣杆,从滚筒里取出绕到了一起的床单被套,把它们拆分开,床单先丢回去,被套抱起来,找出四个角。
忽听身后响起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