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门时,季青林对杨惠卿百般照顾,给她开车门、等她下车,又牵着她的手一起进门。
杨母看着心里安慰,笑着拍了拍季青林的手,道:“昨天和你母亲通电话,她还怕你俩不熟,我看处得很好呀。”
杨父闻言,从报纸后抬起眼睛,对着季青林冷笑了一声。
季青林只装作没听到,哄着杨母:“妈,您放心,很好的。”
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喜欢。从前她还担心他和江坊那群孩子到处混玩,如今看两人这么恩爱,她也就放心了。她把女儿半搂进怀里,道:“我这乖乖,从小我就精心费力地养着,一人去了我大半颗心,她有点儿娇气,你也别在意。我和他爸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啊,老二老三加起来也比不过的。”
季青林只好赔着笑,说些让杨母安心的话。
半晌,杨父才扔了报纸,把人带进书房进行男人之间的对话。
这边杨母也变了脸色,拉着杨惠卿的手,道:“你可别哄我,他对你怎样?”
杨惠卿连忙抱住母亲的手臂,道:“我们突然结婚,您也不能要求我们马上就浓情蜜意啊,但还是挺好的。”
杨母皱着眉低声问:“是不是没同房?”
杨惠卿一惊:母亲怎么看出来的?
杨母知道自家女儿是怎样好的,只当是自家女儿不愿意,便劝道:“差不多就行了,总要过日子的,你别不让人碰你。没把他赶去别的房吧?”
杨惠卿忙答:“您想哪儿去了,没有。”
杨母只觉得是自家闺女拿乔,对女婿更添愧疚,用餐时一直给他夹菜,一顿饭众人吃得其乐融融。
晚间,季青林洗漱后,发现珍珠项链被好好地放在盒子里,摆在放他护肤品、香水的那张台子上,像是物归原主的意思。
他将项链取了出来,直接走到床边递给杨惠卿,说:“给了你的就是你的,好好戴着。”
杨惠卿看着他手心里躺着的那条珍珠项链,珍珠粒粒浑圆饱满,隐隐透着华贵。
她笑道:“前几年拍卖的那串吧,我哪儿敢戴?”说完,她就抬眼看着他。
季青林想起有个描述人眼睛的词叫“湿漉漉”。他用手指摩挲着圆润光滑的珍珠,似笑非笑地道:“怎么就不敢戴了?我季家的媳妇儿还不够格?”
杨惠卿身子往后仰,靠在床头:“那位没想把这条珍珠项链要去吗?听说当时他也派人去了拍卖会,似乎就是冲着这条去的。”
季青林倒没想到她会和他谈这个,看了她一眼,直接把人扯过来,手绕过她的脖子,给她戴好了项链。
“他倒是敢!”声音就在杨惠卿耳边,恶狠狠的。
“你们家不是明哲保身、不站队吗?”
季青林仍在和那搭扣作斗争,只当没听到。直到杨惠卿的脖子上都沁出亮晶晶的汗了,季青林才把项链给扣上。他退了一步,打量着杨惠卿:“你懂得倒是多。”却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杨惠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季青林又道:“好好戴着。”
“我戴着太招摇了。”
他不以为意,转身到另一头,扯了被子就躺下了。
直到结婚半个月后,杨惠卿才知道书房有密码锁。
那天,她叫人送咖啡到书房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