抛下这句话,贺时晏便挂了电话。
处理完公司的事,已经临近深夜,司黎早早睡下,贺时晏回了里面的房间休息。
司黎是被渴醒的,床头的水杯里还有小半杯水,她伸手去够。
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,让她动一下都成了奢侈,好不容易摸到水杯,一用力水杯便掉了下去。
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尤其明显,司黎下意识的往贺时晏房间看了眼。
还好没吵醒他。
地上乱成一片,司黎用纸小心翼翼的整理着。
“嘶——”
手指猝不及防的被扎伤,司黎倒吸了口冷气。
“不知道叫我?”
贺时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打开灯后看到她指尖的鲜血冒出来。
绕过一地的玻璃渣,他强硬的拉过她的手。
司黎解释,“你睡着了,总不能叫醒你。”
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拿个杯子都困难。
贺时晏神色淡淡,没说话,只是低头帮她处理着手上的伤。
司黎的视线落在他脸上,床头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,勾勒出他那完美的侧脸,眼角的泪痣分外明显。
贺时晏的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重合了起来。
司黎的鼻间莫名酸了酸,好在没被他看到。
贺时晏处理了玻璃渣,重新给她倒了杯水。
司黎接过,低声道,“谢谢。”
他今晚心情像是很好,并未对她冷言冷语,转身回了房间。
重新躺下后,司黎有些失神的望着那扇门,缓缓闭上了眼。
隔天,迫于奶奶的要求,贺时晏一整天都在病房办公,重要的会议也改成了视频会议。
司黎画着设计稿,她要尽快将完整的设计稿给盛文发过去。
两人各自忙碌,互不干扰。
将画好的稿子寄到公司后,司黎才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。
同城跑腿很快,前台看到寄出人名字后,目光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