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漼:“看真儿表情,应是觉得不错。”
谢漼唤人收了画,然后又取来纸笔,让寻真写字。
谢漼念一字,寻真便写一字。
寻真写着写着,便觉得身后的气息不对了。
……
窗几明亮。阳光洒在宣纸上,切割成一道道金黄色块。
那字,一开始端端正正,到第十字以后,便歪了。
弯弯曲曲,没有一笔是直顺的,如波浪起伏,连绵不断地抖动。
裙摆堆在腰际,寻真捏着笔,笔尖颤动。
一滴墨落下,污损了才写下的一字。
谢漼在她耳旁低语,声音粘稠而喑哑:“果真如我记忆中那般,柔软温热,仿若春阳融雪、暖泉流淌。”
这话,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好像在哪儿看过?
此刻却容不得寻真细想,思维很快便被搅动得混乱不堪。
谢漼:“真儿继续,下一字。”
“便写我的名字吧。”
寻真抖着手,写下“谢”字。
谢漼捏着她的腰,声音沉了几分:“十日未见,真儿竟不想我。”
寻真又写“漼”字。
声音也抖:“想、想的。”
谢漼:“既想,真儿怎不派人来请我。”
“方才,我可瞧见……我不在,真儿日子可过得极为舒服呢。”
寻真:“没有……方才我正想爷——”
“想夫君呢。”
谢漼抽走那笔,将她脑袋按在胸前:“是么。”
寻真点了点头:“是……”
谢漼将她转了方向,面对面。
寻真脸上浮着酡红,眼神涣散。
谢漼摸着她的肚子,缓缓地:“真儿,若你下回有了身子。”
听到这话题,寻真一个激灵,眼神瞬间清明了。
脑后的簪子落到地上,清脆一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