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真趴在床上,见谢漼今日的状态不太对,有点犹豫。
谢漼粘稠的声音传入耳中:“真儿……”
寻真还是点了点头,道:“不要太久了。”
得了她的同意,谢漼便环住了她。
浪潮跌宕,几乎将人吞没。
寻真被裹在炽热的气息中,挣扎不得,指甲深深掐进枕头,小腿止不住轻颤、抖动。
谢漼一只手撑在她头侧,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,控制。
寻真气息凌乱,握了一下他的手臂,声音挟着细细颤音:“可以了……”
谢漼覆住,扣在掌心,俯下身,道:“才开始,真儿这便受不住了?”
寻真的脸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,咬牙,想要撑起身子。
却被灼热的气息重新覆住,无处可逃。
床帐急遽晃动。
谢漼咬住她发烫的耳垂,声音温柔:“下回,还收其他男人的礼么?”
寻真的脸压在枕头上,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落,浸透枕巾。
声音闷得发颤。
“……不收了。”
谢漼:“真儿说什么?”
寻真:“不收了,不收了!”
翌日,寻真下地,腿都是软的。
她把范岂送的那块玉收了起来,放到角落里。
岁暮,东都城大雪纷飞,寒风凛冽。
在阖家欢聚之时,朔方军归京了。
铿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进城门,绣着“周”字的大旗猎猎作响,将士们的甲胄映着寒光,整齐列队向皇城行进。
金銮殿上,圣上升座论功行赏。
庆功宴散场后,士卒们揣着赏银欢天喜地归家,与亲人团聚。
谢府内。
大夫人钱绮自摔断腿后,落下跛足的病根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,头发白了大半,人瞧着是一年比一年没精气神儿了。
这日,丫鬟激动地跑进来,道:“夫人!朔方军归了!”
钱绮的眼中一瞬焕发了神采,猛地起身,抓住丫鬟的肩膀,问:“当真?”
丫鬟点点头:“是二爷那边传来的消息!说是正在参加庆功宴,待庆功宴结束,十五公子便会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