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真脸上浮现尴尬,这也不好跟小孩说呀。
虽在这里,谢进已不算小孩,再过一两年便要相看议亲,但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。
寻真便含糊带过了:“没为什么,反正以后都不需要了……”
书房中。
谢漼写完一篇,拿起审视。
心烦意乱之际,自是写不出什么好字。
笔锋凌乱,毫无风骨。
这字写得实在是下乘。
谢漼遂将宣纸折起,放一旁,重新提笔蘸墨,继续写。
写着写着,笔锋凝滞,墨汁在笔尖汇聚,最终滴落在纸上,刚写下的“真”字瞬间被墨迹晕染,模糊难辨。
谢漼身形顿住,陷入沉思,片刻后,他从案上抽出另一张纸。
那上面正是他前几日画下的“鹰灯”。
唤了一声,承安便快步来到门口,垂手而立。
“承安,你去……”谢漼看着那纸,目光凝了片刻,最终还是道,“罢了,退下吧。”
承安应了声是,退下时,余光瞄见,谢漼将那纸折了起来,放到架子上。
太学讲堂。
谢漼结束一课,正要离开,一学生叫住他,拱手行礼,道:“博士,学生有惑。”
谢漼颔首,示意他问。
那学生问道:“郑庄公明知其弟共叔段与母亲武姜谋逆,却长期隐忍,未及时制止。”
“是不忍对母亲与胞弟下手,还是另有考量呢?”
谢漼闻言,一时神思飘远,须臾,他望向学生,道:“亲情之念,自然不可忽视。”
“然郑国局势难测,共叔段势力渐大,郑庄公若因亲情姑息,必危及社稷。”
学生道:“那其中定有
政治权衡了?”
谢漼点头,道:“郑庄公身为君主,应谋大局。他隐忍不发,或为等待时机,欲擒故纵。待共叔段恶行败露再除之。”
“可稳君位、得民心。”
“使天下人皆知其乃被迫而为,而非不顾亲情之人。
学生听后,不禁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