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真上床,落了帐,屋内又恢复了黑暗。
黑暗中,谢漼又抱住了她。
脸贴着脸,身体相依,虽隔着一层亵衣,寻真还是被谢漼的体温烫得头脑发热,难以呼吸。
“真儿身子不便,那便用别处代劳吧。”
他话一落,寻真的手便被他捉了过去。
引领。
谢漼:“真儿粉面含羞时,娇艳动人,令为夫心动。”
“可真儿太怕羞,为夫怜惜,今日便放过你这一回。”
“下次,可就不能轻易饶过了。”
“真儿已二十,不是孩子了,总要慢慢习惯。”
手触及一物。
干燥,温热,棱角凹凸,青筋绷直。
谢漼呼吸乱了。
寻真被他滚烫的气息烘得脑子成了一团浆糊。
寻真闻着他身上的味道,脑子里有杂乱的线条癫狂舞动,涂得乱糟糟一片。
思维扩散,好似进了另一个维度。
谢漼那个是什么颜色。
是他嘴唇的颜色吗,粉红色?
还是跟他右眼下方那颗泪痣一样,是更深的红色呢?
寻真感到喉咙干涩。
这具身体好像被唤醒了。
这种事情,即便没有感情,也是可以做的吧?
没有感情,身体也会感到渴望,以及快乐。
眼前突然光明。
寻真仰躺着,手上、身上一片狼藉。
月兰听到传唤,进来服侍。
见那床单染了血,一惊。
虽月兰还未成婚,但这些男女之事,她也是略知一二的。
女子月事,怎可行房事?这可是极为伤身的。
因女子经血被视为不祥,她本以为,姨娘月事来了,爷会让姨娘去偏房睡,却没想到,爷竟还要与姨娘共卧。
月兰的预感成真了。一边收拾着,一边想,明日还是得跟姨娘说说,月事期间,万万不可由着爷胡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