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,“真儿不愿同我去陇州,可有悔?”
现在说什么悔不悔,还有什么意义?
两年“牢”都坐了。
寻真没答。
谢漼却道:“我却悔了。”
“陇州之地,风霜苦寒,甚是难捱。”
“每至深夜,万籁俱寂,我便时常想起真儿。”
寻真望去,见谢漼目光灼灼,盈盈然,波光潋滟。
床帐中,气氛忽然暧昧了。
两人呼吸交缠,愈发急促。
寻真感觉腿间被一物抵住。
谢漼低头。
寻真看着那唇越凑越近,慌乱之下,抬手,手掌抵住谢漼的胸膛。
静了片刻,谢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“为夫在外辛苦两年,真儿身为我妇,不知关怀体恤也就罢了。”
“为夫想亲近亲近,竟一再被拒。”
“实在叫为夫寒心。”
“莫非,两年过去,真儿还是不认我为你夫?”
“难道非得要为夫像两年前,那般教真儿不成?”
寻真都快忘了,谢漼一提起,那些羞耻的画面一瞬间涌现了。
那“教训”,寻真心有余悸。那种身体完全无法自控,羞耻心被碾碎,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另一个人的感觉,寻真实在觉得难堪,不想再经历一回。
可是,谢漼只用手都那样了,要真枪实干地来,岂不得……寻真难以想象。
寻真将手放下了。
嗫喏着:“……能不能把灯关了?”
谢漼凝视她一会,“好。”
谢漼唤了人将外面的灯熄灭,又拉下帘子。
眼前被黑暗包裹,只有谢漼的体温慢慢落下来。他绵长的呼吸,萦绕在身侧。
寻真虽还紧张,但因为看不见,有了一丝安全感。
呼出一口气,来吧!
早死早超生!
黑暗中,寻真感觉气流逼近,谢漼俯下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