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漼这话,在内涵她什么?
寻真想了想,说:“是我太不用心,爷再说一遍吧。”
谢漼轻轻一叹:“只因真儿是我之妇,便是再顽劣不专,我也只能多加包容。”
寻真:……
谢漼:“所谓诚其意者,毋自欺也。后面为何?”
寻真回想着,背出来:“所谓诚其意者,毋自欺也……”
“如恶恶臭,如好好色。”
“此之谓自谦…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。”
谢漼点头,手抬起来,摸了摸她的发:“真儿记得很对。人欲诚其意,勿自欺,虽独处亦当慎,此即君子慎独之义。”
“身处尘世,名利纷扰,人常蔽于虚妄,因求速成之故,而陷入自我蒙蔽。”
“以是论之,如何借先贤之教诲,时时自省,不堕自欺之渊,恒守诚实,使心无愧怍?”
寻真想不出来。
在这种情况下,怎么可能学得进?
谢漼:“真儿不妨再仔细想想,便是错了,也无事。以真儿如今所学,即便有所偏颇。也是能说出个一二点来的,且静下心,好好想想这一问。”
寻真越想脑子越乱,现在的心思全在谢漼那只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的手。
那手还有点往上走的趋势。让她根本想不了别的。
“爷可容我多想几日?……不如等六日后,爷修沐之时,我再将自己的看法告诉您?”
谢漼:“如此,倒也好。真儿这几日便好好思量其中真意。”
寻真松了一口气。
忽地,颈侧有一道鼻息碰上来。
热气愈发迫近,丝丝缕缕缠上肌肤。
腰间被一只宽厚大掌紧握,即便隔着层层衣物,也似要深陷进去。
寻真心脏砰砰,仰头,谢漼近在咫尺,仅一拳之隔。
他的嘴唇色泽红润,那双桃花眼更是潋滟生波。
谢漼身躯前倾,慢慢凑近时,寻真慌乱间抬起手,掌心抵住他的胸膛,道:“爷,我……尿急。”
谢漼凝视她,目光中的朦胧之意瞬间褪去,恢复清明。
他的手却依旧环在她腰间,并未松开。
寻真:“爷,我是真的尿急……没骗您……”
应该是肾上腺素飙升,过于紧张导致。
谢漼一直不放开她,寻真憋得脸涨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