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宜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陈修十分谨慎,在门口由场官检查过一次后,现在又去主动找附近的场官检查,确认没有什么不知名的夹带后才离开。
宋俭在墙头上愤愤。
吗的,这姓汪的,迟早给他一拳。
刚心里愤了两句,宋俭又在人群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。
是那天和汪宜碰头的人?
他还想多看两眼,但这人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号房,宋俭只得收回自己探出去的头。
举子们全部进入贡院后,贡院大门就闭上了。
两排号房中间有一条宽阔的走道,最前面放了一方木案,徐羡就在那里落座,左右都是巡逻的监临。
宋俭打了个小哈欠,挠了挠头。
“喳——”
“喳喳——”
树梢上传来了高亢的鸟鸣声-
春闱三场考试,共九天六夜,终于在二月下旬落下帷幕。
宋俭在贡院待得腰酸背痛,回去就倒头大睡一天,睡好了才慢慢悠悠走去御书房。
去时帝王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议春闱之事,宋俭扒在门口探了下头。
最先注意到他的人是徐羡。
徐羡朝门口瞥了一眼,放下手中名册,说道:“陛下,宋大人来了。”
萧应怀闻言掀了下眼,淡声道:“在门口做什么?进来。”
宋俭应答:“好!”
他进了御书房就乖乖站到帝王身边。
萧应怀:“睡好了?”
宋俭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有点不太好意思,背着手轻轻点头:“嗯。”
萧应怀察觉,看了他一眼。
宋俭正偷偷抬眸,恰好和帝王对视,又赶紧垂眼。
萧应怀:“用过饭了?”
宋俭明显感觉好几道视线都落了过来,更不好意思了,他飞快的摇摇头,说:“多谢陛下挂怀,其实属下也不是很饿。”
“咕~~~”
“……”
然后萧应怀就叫了宫德福:“让厨房做些吃食过来,送到暖阁。”
没过一会,宋俭就又被宫德福带着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