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令不满:“你可别瞎说,我干不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“话别说这么早,人都有这一遭,迟早有你好受。”
白季一边说,一边走向洗手间,再出来时,竟然已经一改刚刚宿醉的邋遢,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。
“我回去了,你请便。”
周令朝他竖起中指:“滚吧,受虐狂。”
门自动合上,发出自动落锁的电子提示音。
周令对着一桌已经开始冷掉的精致餐点坐了一会,一边叫人来撤,一边给白季狂发语音,从管理到品味,各个角度抨击他家酒店的餐饮多么糟糕。
意料之中,白季压根抽不出时间搭理他。
他又把火力转移到四人小群,但就连平时他发一句要怼三句的李家阅,也没出来吱一声,显得刷一串语音的他,跟爱人不回家只能眼巴巴抱着手机的痴男怨女似的。
没意思。
他把消息撤回,丢开手机,重新摊在沙发上,过一会儿又觉得躺得难受,起身转到阳台上。
这间酒店套房位于白季名下酒店的顶层,隔音绝佳,窗外只有或白或蓝的天空,隐私性极高。
四人不想去会所的时候,有时会在这里鬼混。
但平常鬼混完,都至少有同为闲人的李家阅赖着不走,今天还是第一次只剩周令一个。
他看着阴沉的天空,只觉得这里静得瘆人,真像一座悬在空中的棺材。
手机提示音将他从原来越远的思绪拉回。
“蠢货。”
他对着虚空,意味不明地骂了句,才收回目光,走回客厅。
手机通知栏挂着蒋科公司那个交友APP的消息,语气肉麻地提醒他随时可以进行下一次约会。
这倒提醒了周令,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乐子可以找。
他翻开通讯录,找到林余的电话拨了出去。
没打通。
周令皱起眉,连番被忽视的烦躁只窜头顶,他发疯似地一连串拨过去,直到对面的提示从“暂时无法接通”变为“用户已关机”。
什么意思,不会因为没送他回家就生气呢吧。
一个快三十的大男人,至于吗?
这时,李家阅的消息跳出来。
“蒋科那傻逼,给我爸告状,老子被关禁闭了,快来陪爷打游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