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攸一个趔趄,朝门口看过去,使劲敲打着胸腔里那个即将跳脱身体的小心脏。
啊,好刺眼。
房门打开,鱼贯而入三个人,后面满脸堆笑的组长将一颗光头推过来
“乔先生,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我们帮你找到了,就是他。
乔攸眼睛睁得老大,似乎想第一时间看清舅舅那张久违的脸。
脸上全部的肌肉都调动起来,带着愉悦和亢奋,无限上扬。
下一秒。。。。。
慢慢落下去,肌肉失去了紧绷,松弛下来。
眼前的光头,穿着教练制服,嘴边一圈小胡子,笑得憨厚老实:
“这位学员,这是我该做的,我正好住在职工宿舍嘛,起夜撒尿,看见老蒯在车
子上动手脚,出于求稳没当时去揭穿他,不过我拍了视频证据,担心你们,就顺便把刹车给你们修好了。乔攸怔怔望着眼前的大光头,眼圈渐渐红了。
原本高升至九万里高空的心,猛地砸进地底。
沉默了快一个世纪,乔攸迟滞地摇着头,慢慢后退
“不是他。。。。。。"
声音嘶哑无力。
光头教练不好意思地笑笑
“虽然咱长的不像正经人,但这么多年连只小蚂蚁都没踩死过,过年的鸡还是我老婆杀的呢,那刹车,确实是我修的,害怕你们出意外。乔攸还是摇头:
“不是他。。。。。!"
声音漫上浓浓的委屈。
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,右脚往地上一跺:“他不是我舅舅!”
说着说着,眼泪掉下来了。
无数次的希望衔接的却是彻底的失望。
组长和韩教练尴尬地对视一眼,拉
过光头,对乔攸赔着笑
“那您冷静一下,我先让这位教练去工作了,改日肯定重重嘉奖他。
三人似是不敢多待,在乔攸突然的沉默中一溜烟跑出了办公室。
门口,组长重重叹了口气,骂道
“这个死老刘!净给我出难题!”
这一天,乔攸勉强是控制好情绪把车练完,司机小刘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接,他也道想自己走走,就一公里多点,很快到家。乔攸晃晃悠悠走回家,刚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。